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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阿密海岸游 (1)

(2016-01-21 11:14:58) 下一个

周末去了迈阿密海岸城(Miami Beach)。是太太单位为表彰先进组织的活动。我算是沾光揩油。这美国真无章法。太太即不是民主党员, 又非共和党员,还不积极拥护政府的方针政策,凭超额完成工作指标,就给戴个先进高帽。 过分!

说是表彰也同时是惩罚。 且说去的地方吧。咱住在美国首府, 号称世界丑闻之都的花生屯。是英明领袖奥拔毛住的地方。偏偏要去迈阿密海岸。这愚人节刚过。天公不小心说不定还给花生屯撒上几片雪花。迈阿密那儿却已经热得必须赤身裸体地去沙滩晒太阳。不雅观!

下榻旅馆是枫丹白露(Fontainebleau, 不是与巴黎南部的枫丹白露宫)。  这法国名令很多人不悦。 记得十几年前,伟大领袖老布什的儿子,即亲爱的领袖小布什要找阿富汗和伊拉克打架。法国偏偏不扶强欺弱帮美国去打。那时有些爱国者表示抵制法国葡萄酒。在这旅馆住看来不能抵制了。旅馆本来靠海, 水够多得了,周围还建了十好几个尺寸不同的长方形池子。里面灌满水, 有的还冒泡。不知干啥用。偶想池子大小深浅各异, 十有八九有的是泡海带, 有的是泡木耳,再有的可能是洗被单子用的。不过看上去利用率不高, 水很清澈。有人竟然赤胸裸臂地进去洗澡。不污染水源吗,不自觉!

第二天乘 Island Breeze 双体双帆船去 Key Biscayne 附近浮潜观海。在迈阿密 Bayside Marketplace 登船。(注:散客不便包船。可去北边的 Roca Raton 乘船。或找另一家租船公司 - PLAYTIME)。我们离开 Bayside Marketplace 穿过 Bay Bridge, 进入Biscayne Bay 主水域。爬行5英里,停在离 Key Biscayne 附近浮潜。行程虽短,但帆船因逆风行驶必须走之字形。竟然漂泊了近两个小时。这不是浪费时间吗?船上十几个人,除太太和偶另加两位窈窕淑女不够分量,其余均可以“头”来计量。且说有一头, 膘满肉肥, 自豪地赤裸上身,不时还在船头张开双臂,欲作飞翔之美姿。偶看了真羡慕啊。人家双臂一张,臂下肥膘下垂至少半尺,俨然就象一副翅膀。那圆圆的大肚子敢和临产孕妇媲美。他后背都肥得一楞一愣的。相比之下, 咱这瘦下的体型不敢亮啊。只好穿件T恤衫遮丑。下海游泳,人家躺在海上不动就能漂在水上,大半个球形肚皮浮出海面,还可供飞累的海鸥落脚休息,浪漫啊。

法式晚宴一点也不丰盛。餐前交谊酒会,是Open Bar。任你免费狂饮。那些酒保倒酒也不象平时那样一滴一滴的数着倒了。他们知道,倒少了这帮人还会要第二,第三杯。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呢。轮到我了,我想墨西哥是我们的友好邻邦,得支持他们的经济,就要了杯墨西哥龙舌兰酒。本想告诉酒保不加任何东西(Neat),他已经在杯子里放上冰了。不想给他添麻烦,就接接受了配冰块的(On the rocks)“冷”舌兰。那人或许看我不顺眼。酒满半杯,已相当于配鸡尾酒的量。我以为他会停下, 他还接着倒。那鸡尾酒杯是Tall Ball Glass。虽然装了冰, 倒满酒没有半斤,也得有三两。那家伙心里肯定在想:“我多给你倒,把你醉死!” 不过他错了。想醉倒我可不容易。这让我想起小时候调皮,奶奶要打我。她小脚追不上我,就顺手从腰里掏出一样东西向我打过来。打得还挺准,对我说是“正中下怀”。甩过来的原来是老太太的钱袋。我那个乐呀,跑到外面买了两只冰糕吃,才把钱袋还给她。他那小小包袱比我奶奶钱袋重不多少,我很轻易地就接住了- 根本不醉!

到吃饭了, 得配佐餐酒啊。红酒有益于心脏。就点了杯法国红葡萄酒。饭未吃完,酒杯已干。服务员及时来问,咱不加思索就又来了一杯。酒杯将干,突然想起美国有些爱国志士不是倡议抵制法国葡萄酒吗,我怎么竟然连喝两杯呢?心怀愧疚,离席到宴会厅外面去反省。厅外就是餐前酒会的场地。 酒吧还开着呢。我想不如将功赎罪,去喝杯爱国酒。于是点了杯马丁尼(Martini)。 传统的马丁尼是琴酒勾兑的。琴酒源于英国。美国人的祖先虽都是流放罪犯, 但毕竟是大英帝国的后裔呀。喝马丁尼至少算间接爱国吧。看他配酒时才发现,这酒店也赶新潮,用伏特加代替琴酒勾兑马丁尼。 一看到伏特加就想到俄罗斯。他们也欺负过我们。现在还占着咱江东六十四屯没还呢。我这爱国酒成了支持俄罗斯啦。不爽!不过酒已配好,别浪费呀,咱喝了再说吧。也没很贪婪地喝,那马丁尼一会也就消失了。爱国酒喝不着,又开始合计怎样继续为友邦墨西哥做贡献。饭前虽喝了杯龙舌兰。但喝得不雅。冰块上直浇龙舌兰,粗俗了点。这回得高雅地再给墨西哥贡献一次。点了杯玛格丽特 (Margarita)做餐后酒。最后一杯了。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咱得少喝!

回到餐桌, 已开始送甜点。 每人就给一个比乒乓球稍大点儿的巧克力球。似乎还是冰镇的。正琢磨是一口把它吞下,还分三小口优雅地享用。服务员过来残忍地在上面浇上滚烫的酸果蔓汁。那巧克力球顿时肚破肠开,变成了巧克力奶酪小蛋糕,上面还点缀着三粒山霉。我们被迫用与猪八戒耳朵勺大小差不多的甜食匙假装斯文地享受。吃得一点也不过瘾。弄得那么麻烦干嘛呀。每人上一大碗香草加草莓味儿的冰激凌,那多实惠呀。

酒后到舞厅消消食。兴你(修女)也疯狂,兴我也疯狂。连摆屁股带扭腰,有酒垫底谁也敢报。跳得正起兴,太太把我拽出来了,说,“你喝醉了”。我说, “没醉”。这是犯的第一个错误。不该说没醉。我脚步稳健地回到房间。次日5点就起床,准备赶回程飞机。这一切似乎都表明我没醉。回来后聊天若对宴会哪个细节和太太记得不一样,她会说我醉了。我仍然坚持说没醉 -继续犯错误。再过一日,聊起同样话题,太太仍重复说我醉了。正欲反驳,突然想起一个相声中说过,喝醉酒的人都不承认自己醉。没有喝醉的人反而自称喝醉。我便说我是醉了。太太大喜,“你终于醒过酒来了!” 得!又失一招。成了两人抓阄,抓着了我赢,抓不着你输。那相声里说的到我这儿咋就不灵了呢?无论如何,春节我们家门口对联有着落了:“她说你醉你就醉不醉也醉,我说不醉也是醉说醉更醉”。 横批是“不醉不行!”(未经作者同意, 请勿转转载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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