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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起用李德生始末(组图)

(2009-04-24 15:51:23) 下一个

李德生,1916年生,1930年初不满14岁就参加红军。1950年任某军副军长,同年参加抗美援朝战争,1955年9月,被授予少将军衔,同时被授予三级八一勋章、二级独立自由勋章和一级解放勋章。1988年,又被授予上将军衔。“文革”开始,他受命于毛泽东、周恩来进入中央军委,此后历尽风风雨雨……

“文革”伊始接受使命

1967年夏天,不仅是一年四季中温度最高的季节,也是“文革”开始以来“温度”最高的一段日子。“红色风暴”横扫中国大部分地区,中华大地陷入史无前例的混乱之中。人们由唇枪舌剑迅速升级到真枪实弹。火炮相拼的武斗给社会秩序和人民生命财产带来了严重危害,干扰了人们正常的工作和生活。

李德生这时任南京军区第12军军长,驻扎在安徽境内。社会的混乱现象还没有扰乱部队,所有工作还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

一天,李德生突然接到千里之外的电话,这是周恩来总理的紧急电话。周恩来用急切的口气命令他:立即来北京,有重要任务。马上有一架专机去接你。

他一到北京,没有等他喘口气,周恩来立即召见他。在见面的握手之间,周恩来就将召他来京的意图简短地表明了。坐下后,又详细地介绍了安徽乃至全国的形势。形势很严峻,令人担忧。李德生听见周恩来沉重的语气,心不由主地往下沉。他虽然在安徽,并没有直接参与地方领导,还不知道安徽局势恶化得这样快,连中型城市也卷入了武斗行列。

周恩来命令他立即返回安徽,带部队去首府合肥,越快越好!

周恩来叫李德生“出山”不是没有道理的。抗美援朝中,开创世界战争罕见记录的上甘岭战役中就有李德生率领的部队。上甘岭战役是朝鲜战场上战斗最艰苦、作战时间最长的一次战役,电影《上甘岭》之所以能引起亿万人民无比的自豪,就在于它打出了中国的军威、国威。可这一次,李德生面对的不是日寇,不是美国鬼子,也不是国民党军队,而是自己的同胞、自己的人民,解决这个矛盾要比对付真正的敌人难得多。

如果没有难度,周恩来也不会彻夜不眠,将他从千里之外调到北京亲自布置任务。周恩来在“文革”中竭力把损失减少到最小程度,李德生是深有体会的。

临走,周恩来又扼要地叮咛道:“制止武斗,消除派性,促进联合,稳定局势,抓革命促生产。”

无须多言,李德生非常理解一国总理此时此刻焦急担忧的心境。他没有在北京停留,当即返回所在部队,随后又日夜兼程带领军直机关赶往合肥。

制止武斗只身进入火力网

合肥上空这时已经硝烟弥漫,大楼也好,街道也好,甚至是居民的住宅,都成了枪战的工事体。连日来已经发生多次流血事件,两派群众没有因为死亡、流血而放弃敌对情绪,正好相反,敌对情绪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武斗场面像脱缰的野马,什么人都拉不住。整个城市好像充满了浓烈的瓦斯,一丁点儿火星都会引起猛烈爆炸。

刻不容缓!李德生命令部队把汽车开进两派对峙的“前沿阵地”。当时,人们已失去了冷静的头脑,也不管来什么人,干什么来,照样开枪不误。干部战士躲开正面射击目标,在密布的火力网下,开始了猛烈的“前沿”宣传攻势。没想到这一喊话,还起到一定的冷却作用,特别是李德生亲自做宣传工作,使两派群众有了信任感,认识到这样武斗是违背中央精神、违背毛主席指示的。渐渐地枪声稀零下来,混乱局势得到了控制。接着李德生趁热打铁,亲自和两派代表谈话,反复宣传中央的政策,促使局势走向稳定,两派实现了联合。

制止武斗有时要冒生命危险。一次,李德生到武斗严重的芜湖,赶到现场,被围困的一派从窗户里放下一个软梯,只准李德生一个人上来和他们谈判。警卫人员一见,死活不敢让军长一个人去冒险。虽说上面不是虎穴,但是他们对上面的情况不了解,再说“文革”以来,多少党的高级干部被打死整死,哪里还有什么法制可言?让军长单独和对方谈判,搞不好会出事的,怎么向中央交代?

一听大家的担忧,对部下从不高声责备的李德生有点生气了,说:“怕什么?如果我被打死了,坏人也就暴露了,群众就会觉悟了,问题不就可以解决了吗?”

李德生不顾个人安危,爬上了软梯。

他的这个举动足以叫两派群众感动,武斗的紧张局势随之解除。离开基层部队到中央工作

1969年4月,担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安徽省委第一书记的李德生在“九大”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回到安徽不久,天气渐渐热起来,李德生接到周恩来的电话,中央决定调他到北京工作。

在周恩来面前,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好不要让他离开相依为命的部队,再说他也适合在下面工作。

周恩来在电话里笑了:这是中央的决定,也是工作的需要。林彪成为写进党章里的接班人以后,他的势力范围随着野心的迅速膨胀而日益扩大。军委已被林彪和他的亲信把持,陆海空三军的军权都在他们手里。毛泽东、周恩来等人对林彪重兵在握是很担忧的,也是很警惕的。最后考虑用“掺沙子”的方法抑制林彪势力的增长。可是这“沙子”的人选并不是太好选的。老帅们受冷落,都没有出来工作;老将们受冲击,掺进去也不合适,搞不好更要受林彪的整。经过反复考虑,最后决定了几个人,李德生便是其中的一位。

李德生到京的当天,周恩来便把中央的决定告诉了他:担任总政治部主任,参加国务院业务组和军委办事组工作,同时兼任安徽省委第一书记。李德生心里有点紧张,这个担子太重了,怕做不好。

过了几天,周恩来高兴地通知他:主席要见见他。毛泽东在中南海游泳池接见他,他在兴奋中有点紧张。可是走进毛泽东居住的房间,紧张的感觉不知不觉消失了。毛泽东的房间没有什么摆设,满眼都是书,尤其是线装的古书特别多,连睡觉的大床上也堆着书。毛泽东的随和、简单使人感到亲切。特别是在谈话间,毛泽东随手拿起陪同一起来的周恩来的老花镜,往眼睛上试戴了一下,还远近看看合适不合适。这个常人的举动更让他感到亲切。

他们的谈话很轻松,周恩来在一旁不时地插话补充,最后毛泽东问李德生看没看过《红楼梦》。主席认真地说:“要读《红楼梦》。《红楼梦》我看了5遍才解开。《天演论》和《通鉴纪事本末》也要看。”李德生当时并不能一下子理解毛泽东叫读古书的意义,后来在实践中逐渐明白,这是让高级领导从历史中学会借鉴,博古才能通今。

李德生对毛泽东说,自己水平不高,怕不能胜任这么重要的工作。安徽、南京的工作能不能免去?毛泽东连连摇手:不能免,一个也不要免。周恩来在一旁也鼓励他大胆干。

被派到军委办事组工作

中央军委办事组(也就是“文革”前的军委)的许多人,因为林彪拉帮结派倒向了林彪,矛盾非常尖锐。如果没有较好的修养和沉着冷静的头脑,是不能保持出污泥而不染的。

李德生去工作,显而易见不是林彪的人,谁也不和他交流情况。轻一点把他当外人,什么话都不和他说,重一点把他当敌人,想法要排挤整治他。有时军委开会,整场会议像没这个人似的;表决什么问题,事先不征求意见,事后不交换看法,同意不同意横竖是要通过的。一个人在这个环境里会是什么感觉,可想而知。李德生默默地承受了种种冷漠和轻视。他心里只想着一点,我是主席和总理派来工作的,我的行为对中央负责,对军委负责,至于个人的失落委屈,不过是暂时的,就当它是过眼云烟,不往心里去,不往脸上挂。后来毛泽东问他情况时,他也不多说自己的情况。

在非常困难的情况下,他表面上沉默寡言,但私下却积极调查研究,了解各方面的情况。

1971年9月12日中午,也是林彪叛党逃跑的前一天,毛泽东提前结束南方的视察回到了北京。在丰台火车站,李德生、纪登奎、吴德和吴忠走上毛泽东的专列。这时,毛泽东已经对林彪叛党行为有所估计。他在和他们几位谈话时,不时流露这个担忧,甚至忠告大家,要提高警惕,防止分裂党的行为。最后毛泽东吩咐李德生调一个师来南口,干什么他没有说。毛泽东担心的事当晚就发生了,林彪带妻携子乘机叛逃,走上自绝于人民自绝于党的道路。

飞机一跑,谁也不知道会去哪儿,后果怎样。人民大会堂成为指挥中心。空军是“重灾区”,空军司令员吴法宪就是林彪的死党。紧急关头,周恩来最不能放心的就是空军。李德生受周恩来重托,在空军招待所指挥,整整5天5夜没有合眼。

事后周恩来说:“当时情况不明,我们派德生同志去空军,他是只身入虎穴,我们都为他捏了把汗,但结果还是我们胜利了。”

林彪事件后,李德生又参加了清查林彪反党集团的专案工作。

从1969年进军委工作,他始终是林彪眼里的一粒沙子,林彪集团的人极力排挤他,想把他挤出军委。林彪在九届二中全会上大肆鼓吹“天才论”和设国家主席,受到毛泽东的严厉批评。

从庐山回来,李德生不是冷落他,而是接受毛泽东指示,随同周恩来一道去北戴河,亲自做林彪的工作,希望他悬崖勒马,认识自己的错误,并且出来参加中央召开的批陈整风汇报会。这是中央给他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实际也是一个下台的台阶。但是林彪一不检查二不开会三不参加活动,抵触情绪很大,一意孤行,直到折戟沉沙,摔死在温都尔汗。

成为党的副主席受江青特别“关注”

1973年8月,党的十大在北京召开,李德生以他独特的经历和特殊的功绩走上了党的副主席岗位。

李德生成为党的领导人,这无形又在江青一伙通往最高权利的道路上树立了一道屏障。之前,江青他们和林彪相互利用相互勾结又相互拆台。在庐山会议上,江青对林彪设国家主席是持反对态度的,成为胜利的一派。林彪垮台了,江青手里有了反对林彪的资本,以为从此可以一手遮天。可是大家都知道,在林彪叛逃前一个月,《解放军画报》7、8月合刊上,第一张大照片就是江青从庐山回来后,专门请林彪来钓鱼台她的摄影室亲手给他拍的,画面上的林彪手捧毛主席著作,江青为照片取名“孜孜不倦”。可见,江青还想继续利用林彪。

但是江青却以功臣自居,向党要权要职务。党的十大上她进入中央政治局,但只是委员却不是常委,她还不满意。不过,“四人帮”的势力是从十大开始形成的,王张江姚都进了中央政治局。

李德生对江青他们一直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后来担任总政主任有许多问题无法回避江青,特别是拍摄“样板戏”电影,江青长期对八一电影制片厂不能占为己有而耿耿于怀,李德生没有听从江青的“指示”,恢复了八一厂的军队建制。这可把江青气坏了:这不是拆“样板戏”的台吗?从此,江青更记恨李德生了。

放火烧荒事件

1973年10月,江青又开始新的活动,她在清华、北大发动所谓“反击右倾回潮运动”,拉开了批林批孔的序幕。

作为总政治部主任,李德生觉得批林批孔不能搞乱军队,军队首先是稳定其后才是参与。总政领导班子集体做出决定,部队的报刊在批林批孔文章上要和中央保持一致,对于批林批孔的意义、动态等重大提法,要按照中央两报一刊的提法。通知一发出,马上就有人汇报给了江青。这不是在唱对台戏吗?江青大为恼火,对旁边的人说:“军队不批孔批什么?不批孔也是不批林。李德生反对批林批孔是不是上了林彪的贼船?和林彪是一条路上的人!你们要去批!”

李德生的“问题”终于上了一个高度,不是什么对样板戏的态度问题,而是和林彪反党集团搞没搞到一起的问题,是路线问题是态度问题是大问题。到了1974年3月5日,史称的“3·5”放火烧荒事件在江青一手导演下出台了。

总政、八一厂等单位在一天里出现了相同的大字报,李德生成了军队里的“大军阀”,党里的“大党阀”,是林彪集团的人,等等。富有煽动性的大字报很快就散发到各地,引起了军队内部的困惑和混乱。

这一系列做法不能仅仅看成是江青发泄私愤的行为,而是她夺权的一个步骤。先乱党后乱军,才能达到他们夺取最高权力的目的。拿李德生开刀是他们妄图乱军的一个突破口。

党的十大后,毛泽东搞了一次除新疆、成都和昆明外的八大军区司令员对调。李德生当时兼任北京军区司令员职务,和沈阳军区的陈锡联对调,10天内对调的司令员们必须到位上任。对调前,毛泽东又一次把李德生找去,征求李德生对调动的意见。李德生向毛泽东表态:服从中央的决定,对这次对调没有意见。毛泽东关切地问他:要不要带几个人去?“不需要带人,沈阳军区有过去的老上级,去了能和他们搞好工作的。”毛泽东满意地点点头,又说:“除了不兼总政主任外,其他职务都不动。”

没有想到李德生到了沈阳,江青他们的手也伸到了沈阳。从1974年初到下半年整整半年,他没有任何党内职务,直到毛泽东和周恩来直接过问,他才担任了沈阳军区党委第一书记。因为江青他们不停地向沈阳“灌风”“打气”,李德生成了有其位无其实的“冷板凳”书记。


晚年李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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