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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小窗: 说说我的【徐曼普通話樂園】

(2007-09-29 11:56:12) 下一个

徐曼小窗]


我的 ]【徐曼普通話樂園】

說兩句先:

有一說,一個人如果他正賴以謀生的事或生意,正恰是他的特長和興趣所在,那這個人是最幸運的。想想看,他怎麼會累/會煩?會覺得時間難以打發?即使他所做的事兒敗了,他也絕不會灰心氣餒,但很遺憾,這個世界有如此機緣的人少而又少。20年前當我有聞這一說時,羡慕的不行,天啊,還用說?可到哪里去找這等好事兒啊?想想都要流口水哦……
感謝上帝,如今或許我隨遇而安的特性已經觸摸到了此等幸運?那就靜靜手,泡壺茶,聽我說說這檔事兒。

話得從李老伯說開

似乎我是天生與“人”相處的材料,不僅因為我有孩子緣,憑你怎樣的小孩,我都能與他們玩的很好,他們都會很乖/很可愛(有條件的哦,他們的家人不要在場),還因我跟老人家更投脾氣,對老人,我永遠都自然定位在女兒份上,可能我很依戀父母,更可能是父親英年早逝之故,我覺得欠父親太多,覺得母親很孤單可憐,後來母親也去了,我就會把對父母的想念轉嫁給對別家老人的敬重,所以跟他們聊天我不煩,我怎麼可以在他們面前,自誇自己年輕/嫌棄他們老來話多呢?

我早知道自己有個“特異功能”——把老人的手心放在自己手裏,或撫摩他們的頭髮,真心地看著他們的眼睛,再牛脾氣的老人,須臾間,他們都會象孩子般“乖順”,但發現老年人喜歡與我聊天
這事兒,卻是上個月剛去了另外一個世界的李家老伯,他的一句話,是我今天創辦[徐曼普通話樂園]的原始動力,說起來,我真是要感謝上帝讓李伯來push我,没人push,我啥也干不了.

我可以肯定地說,沒有人會不對這位老人肅然起敬,他是我做人的榜樣,不僅在於乾淨/安靜,是虔誠的基督徒,更因為他緘言卻睿智/風趣,對任何人和事都能神閒氣定/極其真誠地聆聽和面對,
雖80多了,依然相貌堂堂,氣宇非凡,比年輕時還帥,女兒們打趣叫他“老明星”,他抿嘴只是樂。

三年前吧,禮拜天教會散堂,5.6輛車開到了他家,大家喜歡圍住他閒聊,老人只是靜靜地聽。在場的人都是“老僑”了,唯我來了沒幾天,自然要討教謀生方略,我這人決定做任何事前都很“膩”,
總在琢磨是否可行?可有快捷方式?一樣付出,是否可以事半功倍?失敗了,我可否承擔的起?所以我是
急性子,慢動作,自己都嫌自己“膩”。但,你能不“膩”嗎?記得那時候,對新移民的生活充滿幻想又渺茫,又是學中文的,英語超差,年齡也不小了,洗盤子也沒人要你,因此,高低不是,
特別不能確定自己在這裏還能派何用場?

天生我才必有用,我這人不懂灰心那天在李伯伯家,我似乎看見了這話的“光”,因為一通神侃後,大家興致特好,我忘了自己都亂侃了些什麼,反正大家樂得前仰後哈。這時一直靜靜旁聽的李伯說:

“你有好飯碗的,不用擔心,我建議你去開托老班,不需要什麼本的,加拿大退休老人有的是,他們退休金也不薄,但他們孤獨,少有人陪他們講話,你只要開個‘托老班’,定期來去,每天1-2個小時,陪大家說說話,唱唱歌,讀讀報,講講故事,他們就開心,你也有錢掙了,還服務社區得民心,多好。”

他還和藹地說:“去開吧,我現在就報名,是你的第一個顧客。”老人的話象一絲涼涼的風,吹的我心好溫潤,好有盼望,因為伯伯向來金口玉言,不隨便講話。

我從未想過去辦托兒所,卻早有辦“養老院”的念頭。如今的孩子個個是皇帝,千嬌百寵,我不想去做那錦上添花/ “三十晚上打兔子,有它沒它都過年”的事,老人晚來孤清,是否該平衡一下,
好讓他們的晚年不至過於冷落/淒涼/?我不是在這裏矯情,我是不想等自己老來時,只會抱狗看貓,我還希望有雙人的眼睛,每天哪怕有5分鐘,真誠的或靜靜地看我一下/問我一聲便好,雖然這或許是奢望,但想像一下總歸可以吧?

打理一下自己的細軟,
看看還有什麼寶貝藏著忘了用 ?

我終未能如願辦起托老所,原因有種種,但最大的原因是我情感的脆弱。記得曾經看過2篇散文,敍述的都是天天公園晨練或聊天的老哥老姐們,他們去同樣的地方/坐同樣的位置,甚至聊同樣的話題,作者因故多時未去那裏,突然有一天故地重返時,居然少了好幾張熟悉的臉龐,旁人說,你再也看不見他們了,說話的人揉揉渾濁的眼,說完了,悵悵望著遠方,大概在想:那個地方莫不是我要去的地方麼?不要太久了吧,或許下一個就輪到自己?黃昏裏,阡陌滄桑臉,枯發如煙,隨風飄散……

是的,信主後,我已經不恐懼死亡,更不悲觀人生,卻難以面對生死離別,我捨不得那一張張熟悉的臉時不時地少一個,如果我辦托老所,我必須面對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這會讓我經常浸洇在一種情感的煎熬中而不能自拔,我這個人太感性,終有一天,會受不了。於是,我不得不作罷,每每這個念頭閃過時,自己都有一種心痛和犯罪感,覺得象逃兵,愧對老人,太自私,卻無力讓自己堅強,我只有求上帝憐憫我的軟弱吧。

我雖未怎麼做過生意,卻也略曉個中一二,大凡決定動手做生意時,要首先選擇自己熟悉的行當去做,之於我肯定是回媒體做記者和播音員,輕車熟路,但這裏是英語國家,語言的不靈光註定自己的工作面窄,諸事問別人/查字典?自己這廂先沒了底氣,我不願成為別人的累贅,與其勉強,不如去做寫手,自由撰稿,但這能維生?敲下這幾個字,自己都笑了。

其實,我可以在任何一家媒體幹的體面紅火,只要我肯退一步,比如,去做市場。

也曾經,我一人的業務收入,年入帳100萬(而不是合同額),是全台的三鼎之一,大特區人事廳以極快和特惠的政策把我調入經濟合作廳,登陸加拿大時,我特別帶來了大大小小的各類經濟和贊助合同,花花綠綠,煞是好看,想,僅憑這些合同原件,足以讓我進入北美任何一間華人媒體,因為我知道媒體最最短缺的是什麼。

但,我不,我實在不想再做市場,因為我知道其中有多艱辛!我更清楚我自己,一旦投入工作,簡直是個可怕的工作狂,因為做市場,絕不是八小時可以了得的,那是24小時連軸轉,那要夜不能寐,每根神經上都要披盔戴甲,那要看各種各樣的臉,說各種各樣的話(甚至唯心話),這於我是何其折磨!

(未完,待看下期)

打理一下自己的細軟, 看看還有什麼寶貝藏著忘了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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