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表现主义

画画是我全部生活,油画为主,偶尔也作些水墨,引用德国绘画大师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的一段话:绘画是我的信仰,是在有太多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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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到黎明

(2004-10-24 06:22:09) 下一个

在今天傍晚的时候响起,在上海午夜凌晨的时候,通过网络,六小时的时差,这里是傍晚六点,一般人欧洲的人家吃晚饭的时候,法国人晚饭很晚,要从8点才开始,我,不是法国人,是一个生活在欧洲的上海人,在95年刚离开上海的几年里,那是一个帮我度过漫漫长夜的节目,

那些年来,晚上是我工作的时段,卧室和画室在同一个空间,画累了就躺在冷粉色,开着灰色荷叶边的床上,软软的,埋在里面就不想出来,舒展由于长时间工作而酸痛不堪的肌肉,有时候,则纯粹是偷懒,给自己的理由是为了主持人美妙的声音,为了正在感动的对话,那时候,知道了原来在城市的角落里有这么多不开心的人,房间是方方正正的,是冷的,2面的大窗,虽然挂上了厚厚的丝绒窗帘,但寒风还是固执又毫不留情,不由分说地钻进来,由于工作,必须要开着惨白的日光灯,显地一切都是尖冷的,无色又无味。

1998年,在离开了故乡三年后,第一次回上海,白天的安排自然是忙忙碌碌兴奋又难过,那一次为了离开的这三年上海巨大的变化而兴奋,在莲花超市(那时候好像还没有家乐福等其他的大卖场)听到许美静的歌响起,是那时在新加坡正好流行,我也比较喜欢的歌手,看这一切新的变化,在结账的时候,我想,为舍么要离开,为舍么要放弃自己这样熟悉又热爱的空气,气候和一切,去到那个酷热的文化
沙漠,为舍么不能留下来,为舍么不允许我留下来,在人民广场的夜里,在明亮又宽敞的街上欢呼着,我是多么高兴看到上海这些令我振奋的变化,在重庆路上,已经建起来高架,以前的这条路上有2家文化馆,那时候的人大都穿蓝色的中山装,小小的我在那里寻找小小的快乐,顺着路灯一路走着,看着自己的影子,试图找到来时的路,路边的小店还是微光闪烁,那是一种安全的缥缈,心里喜欢着,希望就这样一路走下去,不再被赶回沙漠。

晚上,把小小的收音机放在床头的夜务箱上,那一年是住在老城区的石库门厢房里,咯吱的地板,只能穿着软底绒托鞋,轻轻地压在上面,小心翼翼地移动,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半夜的时候一点点响声都会听得清清楚楚,古古怪怪的细微的声音在各个角落里暗自绞动着,骚动而又细小,无处不在又转瞬即逝,一切是那样熟悉而又陌生,

我打开了792,准时等到了他,那一夜,忘了有没有等到淳子,知道她从新加坡回了上海,那里没有人能够听懂她的摌声音敇我是理解她的,还是一段段伤心又孤独的人儿在电话那头出现,床头开始开着小灯,这样,可以让我看见隐隐约约摆了一屋的的家具,棕色的,闪着微微的光泽,在窗外暗蓝的夜色反射下显地朦胧又凄迷,窗外,在这个城市的市中心,有时候还能听到黄浦江上的汽笛声,那是一种属于上海,想起来会流泪的声音,常常有通宵的拖着长长的辫子的巨龙有轨公交车呼啦啦的穿啸而过,有时候车上只有一个乘客,车上的灯都灭了,车厢里暗暗地,像苏派油画,只有窗外飞过的路灯摇晃着打在人的脸上,身上,人随着车身摇摇晃晃,昏昏欲睡,这时候坐在电车里仿佛就会不寂寞了一样,人少的时候并不代表不安全,  人多的时候有时候会更有令人预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恩雅,是在多年前,来自爱尔兰的声音,现在还在节目里响起,感动这种不变,生命中一定有很多东西是不能变的,也是变不了的,在欧洲,能又听到这样的节目和声音是一种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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