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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老兵眼里的美国空军ZT

(2009-12-19 15:03:17) 下一个
志愿军老兵眼里的美国空军ZT

美国飞机来到中国机场上空表演,不知道米格走廊的建造者那些中国空军王牌都到哪里去了?


美国空军面对正在成长壮大的我志愿空军,连做梦也在想把我们扼杀在摇篮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出动它的战略战术轰炸机群,把我们的前线机场,在倾刻之间从地图上抹掉。但是,我们的机场一律建在鸭绿江西侧我国境内。白宫不允许美国空军动用轰炸机越过鸭绿江,摧毁我方的机场。但是,参加朝鲜战争的美国空军又咽不下这口气,不能轰炸?它就隔三差五地过来骚扰。而这种骚扰,恰好反映了东西方文化,更具体说,是中美两支军在文化上的差异。比如,像在本文开头那样,派一队F-86到我方机场上空,表演持技。意在表示高傲,表示对我军的轻蔑和藐视:
  你们这些毛孩子,算什么?你们的的机场,就是我们的训练空域!我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挡得住吗?挡不住!
  按美国人的想法,这是一种攻心战。通过这种精神上的羞辱,瓦解我们的士气,意在不战而屈我之军。
  我想,这种战法在世界空战史上,也是罕见的。很可能是抗美援朝空战中,美国人发明的的独孤一枝。
  但他们也太不了解志愿军了。这些中国军人的领导和骨干,可都是在陆军与国民党军队、日本军队的斗争中,千锤百炼打出来的。谁怕这个?它反倒刺激了我们、尤其是刺激了我们那些从陆战中锻炼出来的飞行员们,要早点儿炼好本事,在空中教训这些美国佬。
  当我还是空军第六预科总队的学员时,就从《人民空军》杂志上,看到过这种报导。但现场目击,大约在1952年4月或是5月,在大狐山机场。稍感遗憾的是那天我们通信队开大会,我们不值班的人员,一律回到约10里外的大狐山镇去参加会议,没能在电台外面,直上直下的观察。
  赶上午休,我和几个战友正走在大孤山镇的一条商业街上。突然,防空警报响了。但是,街上的店铺照旧营业,行人照旧熙熙攘攘,来来往往,没有人躲避,更看不出有任何慌乱迹象。看来,大狐山的老百姓知道:美国飞机又要来玩儿“花活”。他们有经验了。
  机场上的高射炮响了。我们循声望去,发现敌机正在机场北头上空,就在我们定向台的上方。
  天空晴朗,高空有少量细碎的絮状白云。高射炮弹爆炸时,在蓝天白云间,形成密集的白色烟花,像朵朵盛开的白玫瑰。
  两队敌机就在白云和弹花之间穿梭,一队作水平盘旋,负责警戒和封锁机场:一旦我机起飞,它们就从高空俯冲下来,攻击扫射。另一队首尾相接,上下翻飞,连续地翻跟头。一边翻跟头,一边还穿插着横滚。
  高射炮弹的弹花就在这些敌机的上下左右,一朵朵的绽放。他们有时会突然隐身不见,我们正惊喜这是否是被高炮击中?但转瞬之间,他们又结队从云的絮片中钻出来。或继续爬高,滚翻;或倒扣俯冲。战机翻滚时,在中午阳光的照射下,机翼断断续续地反射着眩目的闪光
  。
  这是战争吗?要知道,这些美国空军的一代天骄,正是冒着被高炮击落击毁的危验,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以蓝天为大幕,以死亡之神--密集爆炸的白色弹花为点缀,以我们惊天动地的高炮声做伴奏,向我们演绎这场惊心动魄的空中芭蕾。
  我们驻足观望。
  我们是不用花钱买票的观众,我们却又是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观众。当表演者冒着随时可能血染蓝天,魂飞长空的危险,为我们献上他们的种种绝技时,我们没有鼓掌、没有欢呼,却在心里为他们送上这世间最为恶毒的诅咒:愿我们的高射炮的火网,把他们一网打尽!
  同样,这些“演员”们的表演,绝不是为了取悦地面的“观众”。相反,他们是向这些“观众”表达美利坚之鹰的高傲以及对这些“观众”的轻蔑!
  
  
  
  我们先不用去探讨,这种冒险到底有什么实用价值。你可以不说,但你在内心深处,不能不佩服这些佩刀式(F-86)的飞行员。
  你能说他们不勇敢吗?
  你能说他们不敬业吗?
  他们勇敢,却在勇敢中透着美国佬的霸气和玩世不恭。
  他们敬业,却在敬业中显示了美国军人的另一种风流和潇洒。
  
  
  
  我站那里,比别人想的更多。因为眼前的场景,勾起我更多的回忆。谁能想到,我至所以选择到空军来,却是受了美国空军第十三航空联队的影响!
  
  
  
  早在上个世纪,抗日战争结束以后,美国的第七舰队和第十三航空联队进驻青岛市。美军的航空母舰就停泊在胶州湾,站在我的母校:青岛一中高中部的操场,就能看见美军那庞然大物的航空母舰以及从舰上起飞的舰载机。美军第十三航空联队进驻青岛沧口区的柳亭机场,青岛市的一些郊区就成了这个联队的一个个训练空域。
  在我进入青岛一中以前,当我还是青岛市胶县一所教会小学的小学生时,学校南边就是美军的一个训练空域。每天的上午,下午,成队的P-51野马式战斗机,都会在那片天空练习盘旋、横滚、俯冲、翻跟头。尤其在有云的天气,野马式一会向上笔直地钻入云霄,一会儿又神秘的从另一处云隙中直插下来,在几乎贴近树梢的时候,又轰鸣着翘首高飞。
  多少次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我站在操场上,如痴如醉地看着它们。也就在那个时候,在我幼小的心灵里,种下我的飞行梦,种下我的空军梦。这是在1945年到1947年的事情。那时候的美军飞行员,是我这个中国小学生仰慕的偶像,是我心中无限向往的“星”。
  我无法知道这些在天空表演的美军飞行员里,有没有原属第十三航空联队的那些p-51驾驶员?但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美国空军。历史仅仅过了5年,我实现了我的空军梦,成为一名志愿空军。虽然,我还是一名站在地面的“观众”,但是,仰慕没有了,向往没有了。时移势变,双方却己是不共戴天的敌人。
  
  空中芭蕾己近尾声,表演特技的一队先行离去,水平盘旋的一队随后消失。天空依旧蔚蓝,絮片似的白云依旧在空中悠然飘行。只有那些密密麻麻、点缀着蓝天白云的弹花,像竟相绽放的白玫瑰,仍然挂在天上。仿佛对刚刚结束的表演,还有几丝回味,几丝留恋。
  
  
  
  日月飞梭,转瞬己是53年过去。当年为我们表演空中芭蕾的“演员”们,如果还健在的话,该是80岁上下的白发老者了。假如今后能有机会,我愿意向那些当年为我们表演过空中芭蕾的“演员”们,献上一束真正的白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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