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华笔会

这是立足于加拿大温哥华的文学社团“大华笔会”的文学创作园地,将定期发表来自加拿大本土、欧、美和中国大陆的会员及其他作者的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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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文苑》总第六十八期

(2010-01-23 14:24:15) 下一个

台湾游记(九)                                                     

新创(大华笔会会员)/温哥华

相比而言,参观台北101金融中心,就更为轻松了。101那是指有101个楼层,我们主要是去参观88-91层的观景台。101大楼最高的塔尖是508公尺高,到89层的室内观景台是高382公尺。进入大厦,由五楼购票,排队进电梯的,电梯每分钟以1010公尺速度升高,到89层,只需37秒。和世界其他地方的一些高楼、高塔一样,观景台也是全方位的,通过高倍数的望远镜,可对台北市四周景色一览无余。由楼梯上去到91楼层,是室外观景台,由此可近距离地仰望塔尖。而在88楼,则可参观660吨重的风阻尼器,该阻尼器是从92层悬掛到87层,直径5.5公尺,由41层12.5公分厚的钢板焊接而成,设置目的是为抵消自然力造成的摆动,降低建筑物因风压等造成摆动幅度最高达40%。且符合地震区域对高层建筑物须有韧性结构的要求,101的这个风阻尼器是外露可供游客观看的,并可近距离拍照,让我们这些不懂建筑的人也长了知识。该大楼9层以上,大都是作办公室用,36楼是会议中心,92楼到101楼是通讯用层,地下二层到五层是停车场,地下一层到地上六层是购物中心。据介绍,34层以上,每八个楼层专设有安全避难室和室外避难平台,大楼安全设施完备。

         台北101在2004年时,被确认为是当时世界第一的最高楼。

         笔者夫妇在台北市这一日的自由行,是十分匆促的,因晚上六时,旅行社就有专人送我们去桃园机场赶搭飞机了,两个老头老太虽说没有导游陪同,但在路人指点下,也参观了不少景点,象台北市政府,我们还在前面照了像,感觉上,这个市政府外型朴实。我们没有去总统府和凯达格兰大道,也没有机会去亲身体会那示威、呛声游行的场面,不过,‘5.17’呛马大游行才刚过去,我们在台北街上行走,已感觉不到那种示威、冲突的暴戾气氛,沿途我们向行人、店家问路时,人们都十分友好、礼貌,感受得到他们的善意,示威过后,似乎不见兰、绿冲突的余波了。在电视报导上,眼见立法院内蓝、绿议员吵骂、打架的那种‘民主’状况,在我们环岛周游时,倒未有再见过民众类似的冲突。

         我们的台湾游,是蜻蜓点水,匆匆而过,短短的几天行程,只是管中窥豹,不可能对台湾就能全面了解。台湾近二千四百万的人口,大部分都集中在大城市,中部往南,多数是农田,人口密度稀,据导游介绍,象台南、屏东等市,人口也就20万左右,有些地方,气候温暖湿润,像台湾人爱嚼的擯榔,一年可收三次,荷兰人早年从福建移种过来的乌龙茶,现在产量占了世界的三分之一,台湾的水果更是又多又贸浴?/span>

         台湾的民风淳朴,一般民众都待人热情有礼,印象中治安也不错,整个行程中,导游没有作过特别的提醒,感觉上,似乎也不怎么担心会被偷被抢。

         台湾的众多人口,毕竟是一个实际的存在,两岸人民,不管政治上有多大的纷争,也掩盖不了本是同根的事实,但求和谐,不要相煎,求同存异,稳稳地、逐渐地寻求统一的契机,相信是两岸绝大多数的民众的共同心愿。

         笔者夫妇这次游过台湾了,希望温家宝总理也能实现他的心愿,果真如此,两岸同胞大幸也!   (全文完)

短信时代                                                           

杨光(大华笔会会员)/银川

(七)

边雅晶老家河南,幼时随父母来到上海。
  三十多年住在上海,应该是一个老资格的上海人了,但她对上海和河南却有着同样深厚的感情,自己也常常以河南或上海人自居。平日里,如果有人说河南(人)或上海(人)不好,她都会路见不平,拔刀而上。可每当河南(人)与上海(人)发生“冲突”时,她又总是站在河南(人)一边。
  雅晶面带愠色走到苟齐跟前,冷不防在苟齐肩上拍了一把,说:狗子,你这么缺德?拿这么恶毒的话糟践河南人?
  苟齐有些诧异,即而恍然大悟:真忘了边姐是河南人了,得罪,得罪!苟齐紧忙向边雅晶赔个不是。
  边雅晶哪里肯轻易饶他,满屋子追着打苟齐,硕大的乳房在胸前甩动着,几乎要从低开领的淡蓝色冰丝T恤里跳出来,看着让人十分发笑。
  追着追着,她自个倒忍俊不禁地大笑开了,说:狗子,老姐专对你说一个,你仔细听好:

一个留美学生回上海探亲,吹牛说:美国的科技真是厉害,

活猪送进机器,推出来就是香肠!其父见其崇洋媚外很生气,说:

阿拉和侬母亲更厉害,香肠推进去,出来一个活猪!

(八)

苟齐和边雅晶说的短信段子,文G在离开凤鸣市的前几天,就有朋友给她发送过,她也给别的朋友转发过。
  记得当时朋友们之间打电话、约会,都要说一句“太君也是××人”或是“××那活猪忙什么呢”等等,心领神会,边说边笑,一时间增添了许多快活。
  今天在上海再次听到,文G仍是笑得控制不了自己。
  短信作为一种通讯方式,的确给人们的生活和工作提供了很多方便:说不出口的话可以用短信来说,容易记错的住所、帐号、网址,可以写成短信发给对方。一个有意思的短信,往往在几分钟之内就可以在朋友圈里传开,一传十,十传百……凤鸣传到上海,上海传到……大江南北,或是……谁能知道,一条短信要给电信公司创造多大的利润……而盛传不衰的短信,人们大多只取其中的玩乐因素,而很少有人去探讨或追究其是否符合文本逻辑,或是有无政治意义。也有涉及政治的,如:

百姓语录:狠抓就是开会,管理就是收费,重视就是标语,

落实就是动嘴,验收就是喝醉,检查就是宴会,研究就是扯皮,

政绩就是神吹,汇报就是掺水,涨价就是接轨。

办公室守则:苦干实干,做给天看;东混西混,一帆风顺;

任劳任怨,永难如愿;会捧会献,杰出贡献;尽职尽责,必遭指

责;推托栽赃,邀功领赏!

又如:

经典错别字:检查宴收,提钱释放,酒精考验,白收起家,

勤捞致富,择油录取,得采兼备,大力支吃,攻官小姐,繁荣娼

盛,领导特色,人民政腐……

再如:

移动老总上公厕,守门大爷说∶进去三毛出来两毛。老总一

愣∶出来还收费?大爷说∶学习移动双向收费。老总从厕所出来

又被拦住∶你蹲的是八号坑,交一块选号费,放了一个屁,交一

块漫游费,超过三分钟,再交一块超时费,厕所有背景音乐,收

彩铃费两毛。如果您经常光顾,我劝您办个厕所套餐比较合算。

老总大怒∶这是哪家王法?大爷一摆手道∶动感地带,我的地盘

我做主?

但是这些,看到了也就看到了,笑笑而已,没有谁刨根问底、无端追究,制造什么狗屁文字狱。可见,社会的确是进步了,政治环境如此宽松,让人有话敢说,能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经济建设当中去。人与人的关系,进入到了一个融洽、和谐的境地。偶尔,有闲人妄论时政、评说领导人,在忙碌人眼里,这是饭饱发疯、无病呻吟,最为受人不屑和嘲弄。

       

G猛地想起要给三D发个信息,但她又不能抛开大家而只顾自己,于是只好作罢。
  通常,一条令人发笑的短信,能让陌生人在短时间内变得不再拘谨,抑或很快的成为相知相近的朋友,从而拉近距离,易于沟通。现在的文G和推广部的几位年轻人近乎就是这样了,他们虽然并未说几句话,但短信把他们的笑声集合在了一起,并反复地掀起一阵又一阵笑的热浪。
  就在这时,经理老尹来了。

门前有棵臭椿树

 随笔

 齐凤池/唐山

 我家门前那棵高大的臭椿树,要是不地震搬迁放了,恐怕两个小伙子也抱不过来了。

 从我记事起,门前那棵臭椿树就有碗口粗了,我想这棵臭椿树肯定是父亲那辈当香椿树种的,没想到树长大了,长高了,叶子茂盛了,不能食用。大人们心想,不能吃就不吃吧,让它长着夏天乘凉也好。

 几年下来,臭椿树伴着我的童年越长越高,越长越粗。到了六十年代初,树的脑瓜能遮盖十几米阳光。站在我家的小房上就能采到臭椿树的叶子。

 挨饿那几年,人们把能吃的都塞进了嘴里,能吃树叶都被捋光了,地里的野菜被挖得露出了地皮,那年代也真是的,天上那轮明月不能吃,要是能吃我们也会攀上臭椿树把月亮摘下来咬一口。

 我记得有一年春天,臭椿树刚刚丰满了树冠,家里的粮食缸里仅剩一把黢黑的白薯面了,就是省着吃也就只能吃几次了。有一天中午放学,刚放下书包,我姥姥对我说,去上房采点树叶,我不知姥姥叫我采树叶干什么,我也没多想,就上到了小房屋顶上。黑绿黑绿的臭椿叶绿的冒油,我们已经饿得脸发黄了,它却显得又高大又茂盛。茂密的树叶几乎遮盖了我家小房的半个屋顶。我在房上一把一把的采着树叶,树的枝叶沁出的树汁又臭又黑,非常不好闻。大约几分钟,我就采了一大笼筐子。我拎下来,姥姥用大盆洗去叶面上的尘土,然后烧一锅水,把叶子放进去焯一下,再用凉水浸泡。叶子泡了时间不长,盆里的水就变成黑颜色了,就像涮过毛笔的水一样,黑而不浊。姥姥换过几次水之后,水就清澈了。第二天我放学回家后,见姥姥正在大灶前用铲子铲大锅边上贴的白薯面的菜饽饽。我趁姥姥没有注意,顺手拿了一个,到外边吃去了。我一边吹着发烫的菜饽饽一边咬,白薯面的味道没什么感觉,还是天天吃的那种味道,而菜饽饽馅的味道,比较特殊。回味起来有点苦涩。就像地里的野菜的味道。我不管是什么馅,先吃饱了再说。等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桌前,看着那一大签子白薯面菜饽饽发呆。我姥姥说,你们先别吃,我先尝尝,等我吃了没事后你们再吃,反正我也这么大岁数了,药死也不怕。我母亲说,还是我先吃吧。母亲和姥姥争执的时候,我笑着说,你们谁也别争了,我放学就吃一个了,啥事也没有。我说完就拿菜饽饽,拿了一个就到外面吃去了。等我再回来,签子里的菜饽饽已经被家里人吃光了。就剩下一个空签子了。

 之后,隔三差五我就上房采臭椿树叶,等叶子老了,就不采了。这时已经进入了夏天,蔬菜瓜果也多了,可往嘴里填的东西也多了。

 又过了几年,家里人上班挣钱的多了,吃的问题已经不发愁,门前的臭椿树就再也不去采了。

 唐山大地震时,家里的房子都平了,废墟上唯一站立的就是那棵高大的臭椿树了。地震之后我家的简易房就挨着臭椿树搭建的。等工房区都建正式房了,那棵臭椿树还在原来的地方生长着。

 建房单位特意让出了地方,让它活着,生长着。

 后来,整个工房区平改,高大的臭椿树在一片隆隆的推土机和铲车声中摔倒了,它倒下的声音,整个工地都听到了,远处的树也看到了它倒下身影,树干流出的树汁是它的血,叶子滴下的黑汁是它的泪水。我在工地之外已经感到视线模糊了它的身躯。

 看到臭椿树倒下的身躯,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用它的叶做的菜饽饽,我的眼泪流到嘴角时,感觉就是树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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