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故事:我的两位妻子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正文

第11章,农民的艰辛

(2009-12-04 10:18:23) 下一个

  在学校的宿舍,从二楼窗台往下看,可以看到一楼老师家的葡萄架上的葡萄露水点点。
  这一段时间,我对教学工作太放松了,有时学生的作业一连好几次未批改,想想,这怎能对得起学生和家长呢?不能这样下去了!我要振作精神,好好工作。幸亏今年教的是初一,学生学习的知识不多。
  经过一段时间的重视,学生的学习情绪又上来了。
  小朱回去后,给我来了一封信。她没有提及老公,只是对我说,家里一切都好。我暂时不想回信,等下一步有了眉目之后再写给她。
  明天又是礼拜六。这个礼拜天,打算去看看父母亲。
  礼拜的早晨,天有些凉了。我加了件毛衣,顺便去菜场买了些肉,骑著一辆旧单车出发了。
  在圩堤上,走到半途却遇上了文。我很长一定时间没见她了。她烫著卷发,比以前显得成熟多了。如果不是她叫我,我还差点认不出来了。
  "夏老师,回家啊!"文说。
  "哦,是你啊,变样了。我还差点认不出你来呢。"我说。
  "还是你们好,有礼拜天。"她说。
  "上班去吗。你现在怎样了,结婚了吗?我好长时间没见到你了。"
  "老师的情况我都知道。"她对我说。
  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说起了我的事情。
  "呵呵,那你知道什么?"
  "不说了,有时间我和你再聊。"
  "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现在倒好。一个人自由得很。"我说。
  "想和你谈谈心,好久没有碰到你了!"她说。
  "没有问题。你现在怎样了?结婚了吧?"我又问她。
  "还没有哩。"
  "怎么,你还没有结婚?去年我听花说,你谈朋友了。"
  "没有时间和你说了,会迟到的。你住学校?"
  她急忙像要走,恐怕会迟到,厂里的制度很严格的。
  "是啊。你去吧,有时间去我那里玩。"
  她也不小了,今年23岁,她比我小6岁,我知道的。我还以为她结婚了呢。
  回到家,只见妈妈在家。
  "妈,我回来了。"
  "哦,你经常不回来,让我们为你著急呢。"
  "我很好。爸呢?"
  "他到田里拔草去了。"
  "我去看看他。"
  "你去吧。"
  我来到了自己家的田边。晚熟稻子已经灌浆,爸爸在稻田里拔稗草。
  "爸,我来帮你。"我说。
  "没事吧?"他以为我有事找他。
  "我是来帮你一会!"
  已经烤田了,走在里面不陷脚。把稗草拔掉,在收割的时候不留稗草种,来年稗草就少,对稻子的生长有利。
  "爸,明年少种一点吧。种稻子累人,也不来钱。"
  "总不能抛荒啊,现在田没有人肯种的。"
  "哦。如果有人要,我们就免费给人吧。你年纪大了,我们也帮不上忙,你够累的。"
  "我有数。如果做不动了,自然就不种了。"
  听了父亲的话,我心里有些难过,毕竟60多岁的人了,还有四亩多地,就是做做零碎的话,也是很累人的。从插秧起,要除草,施肥,治虫,割稻,晒干,往家里运......真有太多的手脚,结果一担稻子才几十元钱。农民艰辛带来的是一丁点回报。遇上不好的年成,只好保个本。农药、化肥、稻种、排涝费、圩费、再加上人工工资....就是好收成,一百斤稻子也只能赚几十元,甚至只有几元。城里人不知道农民的艰辛,买点米还一分一毛的一个劲砍价。甚至有些年轻人,吃不了的饭,眼睛不眨就倒了,他们不知道每一粒粮食都是来之不易啊!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个个人都会背,就是不去领会其中的含义。我真为他们惋惜。
  父亲在以后的一些年,在我们弟兄的劝说下,把田交给了别人,剩下8分自留地,也够他们二老吃的。父亲从小在田里做习惯了,没有地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他有时总和旧社会比较,那时候想要增加一分地都十分困难,所以在他眼里总是舍不得将地轻易地丢掉。有时无事可做,他总要在田野里转上几圈,看看成熟的庄稼,心里就舒服。农民的心啊,是多么善良!
  我敬佩父亲,敬佩天下所有的农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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