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故事:我的两位妻子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正文

第25章,亲人的永别

(2010-05-28 19:28:11) 下一个
  春天这个季节本是春暖花开的时节,但在红旗码头这个地方却感觉不到,来来回回的车辆,忙忙碌碌掀起一阵阵的尘土,把一些本是绿色的树叶也染成了灰色。
  父亲在的几天里他很开心,中午饭后就和老乡们打麻将。
  到了第五天,他准备要回去了,对我在这里的一切,也很放心的。
  文还是每天下午去练习跳舞,她已经开始学习国标了,并正式拜了一个师傅。
  所谓正式,就是交上一定的学费,学会为止。
  “有时间我再跟你去看看,跳国标舞是什么样子的。”我逗文。
  我其实知道国标舞是怎么一回事的。
  “你去就是了。”
  “我要看看,那黑曲子(萨克斯或慢四)你在做什么。”
  “那种舞,我根本不跳的。”文解释着。
  父亲临走的那天,我将他送到汉府街车站上了车。回来的路上,我想,去码头也没有事情可做,不如到文跳舞的地方去玩一会,两人一道回去。
  上了7路公交车,坐了两站,我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有短信提示音。拿出一看是小朱发来的:
  父亲4天前已病故。
  看过短信,我先是一惊。
  我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朱爸爸的形象来,怎么回事?难怪我前几天眼睛跳得厉害,难道就是这件事吗?按理小朱的父亲,他年纪并不大,而且身体很好的。在此之前小朱也没有透露过她父亲的身体不好啊。
  十几分钟后,下了公交,我急忙打电话给小朱。
  话机中传来的是:你所拨的电话已关机…..
  “怎么关机了?”我自言自语地说。
  我重新又将电话拨了过去,还是这样。
  是小朱的手机没有电了,还是她有意将手机关掉的?
  我此时心里很不安,脑子一片空白,也无心去舞厅了。先在马路边的路牙上坐了一刻。对,拨她家里的电话。
  我翻遍了手机中所有的号码,没有找到。原来在换手机时没有再存小朱家里的号码。
  我又将小朱的号码打了一遍,仍然不通。
  那小朱发这个信息给我,是什么意思呢?四天前去世的,一定已经火化了,现在正是服伤的时间,小朱一定很伤心。
  从我和小朱开始,朱爸爸对我们的事情没有反对,他非常爱小朱,中年得到这个宝贝女儿。小朱上大学后,有时回去,也要爸爸抱抱。尤其是小朱离婚后,更是对她百依百顺。
  我先回到码头,文回来后,我将小朱父亲去世的消息告诉了她。
  “小朱的父亲于前几天去世了。”
  “哦。谁告诉你的?”
  文也没有感到惊讶,她以为我是从别处听来的消息。
  “小朱发来的信息。我想过去一趟。”
  文并不知道我还和小朱保持着联系,我和小朱的几次幽会都是瞒着她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去做什么?”
文显然不高兴的样子。她没有同意我去,但现在也没有反对。
  “毕竟我们朋友一场,人之常情嘛,我还是去一趟好。”
  “不行,我不准你去,好不容易现在太平了,你还想和她往来吗?”
  “小朱是发的短信,她随即就关机了,我还没有和她联系上的。”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准你去。”
  文断然说不允许我去,她从她的立场来考虑。
  “你这是怎么了,一点良心也没有,不是小朱我们能有今天吗?”
  我仍然坚持着,早知道她反对,还是不对她说好了,女人真邪教,如果我去了回来后和她说一声,也许她没有什么话说的。
  “你倒自由,高兴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也不允许你去跳舞。”
  我有点来气了,本来她去跳舞我心里就不舒服。
  “不去就不去。”她扭头去了房间。
  再没有争论下去,小朱的父亲去世,我心里本来就有些伤感。晚上我再没有和她说话。
  过了一天,我又打了小朱的手机,照样是关机。
  当我打通小朱的电话时,已经是她父亲过世后的第八天了,小朱的喉咙沙哑,说话也有气无力。
  “别太伤心了,你还得注意自己的身体。”我已经没有办法说些什么安慰她的话。
  “嗯,…..”小朱在电话那边又悲伤地抽泣起来。
  “我到苏州来看看你。”
  “不用了,我已经好多了。”她停止了哭声。
  我打电话给小朱,是在码头的仓库后面,这里比较清静,远处传来的转载机声音也不妨碍我们通话。
  微风吹得江边上的柳树轻轻得晃动。
  “我也很伤心,能告诉我你爸爸是什么病吗?”
  “胰腺癌。”
  “哦,不能为他老人家送行,真是难过。前几天打不通你手机,我也很急,”
  “我本想以后才告诉你的,但我做不到,怕你埋怨我。”
  小朱竟然说出了这话,她肯定是希望我到她身边去,可是我却没有去!哎,为什么非要打通小朱的电话呢,征求她的意见?
  “我还是过来一趟吧。”
  如果这时候小朱说一声“随便你”,也许我会不顾文的反对,一定会去一趟。
  “不要了,文肯定会不高兴的,时间会冲淡一切悲伤。”
  这次通话,小朱还在父亲去世的悲痛里,我没有去提及她的个人问题。也许小朱在生我的气呢!
  这次,我终究没也有去成苏州。
  读者啊,她父亲去世还只是间接的悲伤,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我和小朱的这次通话,竟然是最后一次的永别!恨自己,那时我为什么不不顾一切的去见小朱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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