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事黾谈

碎碎念 ——给自己的一份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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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节里的絮叨话

(2011-02-23 10:41:33) 下一个
母亲节里的絮叨话

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写下每一行字,其实,都是对母亲的祝福,不管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不管我认识还是不认识。


文/吴黾


走的时候,母亲没有像往常一样送我出门,我知道她不是不想,是不敢,是怕她的哭让我难受。她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身边围着大大小小的孩子,我知道,她在流泪,我没敢看她,戴上墨镜,启动了车,走吧,既然必须得走,不舍得不忍心也都无济于事。

“你们到那边好好过,别总惦记着我,我没什么事儿。”,这是母亲在我临走之前反复跟我说的一句话,我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只是“嗯、嗯”地点着头,看着母亲的白发,我的心,有针在扎。妈妈,儿子不孝,让您老费心了,在您本该尽情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

离开一个家,是为了去另外一个家,这就是我的生活,无奈,也无解。当飞机在北京机场腾空而起的那一刻,我没有去看外边的景色,闭上眼,眼前浮现的是母亲慈祥而日渐衰老的脸庞,有泪水,在淌,她的眼角,我的心里。

飞机渐行渐远,思念渐行渐长,这被拉长了的思念,是我在母亲节来临的时候能给妈妈的唯一礼物。思念,从这一刻开始,隔着山,隔着海,隔着白天与黑夜。把这份思念,给母亲,给每一个我惦记的人,给每一个爱我和我爱的人。

思绪飘荡在空中,想念在黑白颠倒中沉淀。这是为什么呢?母亲总是抱着这样的疑问,在这边本来过得好好的,为啥非得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费钱,费力,也费牵挂。每每这个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许母亲的有生之年恐怕都想不明白了,其实,我也一样,我也不知道原因,困惑,或许比这飞跃的距离还长。

也许有人会明白吧,这样的人,要么还没出生,比如我的孩子,要么已杳如黄鹤,比如她。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现在的我越来越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有些事情你永远也找不到理由,但你却还禁不住要去做,或许,这就是命运。

一路的飞行,一路的昏昏沉沉,白天黑夜,黑夜白天,浓缩在一个旅程,劳累了筋骨,困乏了精神,漫长的等待,无聊的时间。这样的旅途经历得多了,也就没有心情再去欣赏机窗外的蓝天与白云,虽然天确实很蓝,云也确实很白。连同北冰洋的广袤,连同极地风光的别致,还有雪山的连绵与雄美,都统统忽略掉了,在我的眼里。

恨极了这种长途飞行,就如同我恨极了生离死别。没有办法让自己高兴起来,于是,就只有睡觉,或许,在梦中,还可以闻闻故乡的炊烟,还可以见见想念的人。虽然这边有我爱吃的牛排,有我爱喝的果汁,有不再拥挤的街道,有草木的葱郁和轻松的氛围,但我的心,却很难扎根,也许这次会例外吧,因为已经别无选择,那就逆来顺受吧,或许也可以说是顺其自然。

到了这里,第一件事就是给家里挂了个电话,报个平安,其实,觉得要给打电话的人还有很多,但,要么不急,要么或许已经没有必要,所以,就只有母亲,因为她最爱我,无私无怨,无时无刻。既来之则安之,忘掉吧,包括思念。生活,不管在哪里,都只能靠自己去丰富,去经营,去装扮与修饰。我会好好的,放心吧,那些我惦记也惦记我的人。

没有康乃馨,也没有百合,有的只是我刻骨的思念,有的只是我虔诚的祝福,还有这晦涩枯燥的文字,字里行间,希望你懂。(完)

(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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