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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系列八:后汉兴亡之十五:隐帝广为加官晋爵与叛将王景崇凤翔自焚

(2020-04-13 13:38:42) 下一个

乾祐二年即公元949年八月十八,湖南节度使楚王马希广派兵在仆射洲击溃他兄长朗州节度使马希萼的水军。

八月二十七(戊戌),征讨三镇叛乱的后汉主帅枢密使郭威凯旋回到大梁,入宫晋见。后汉隐帝刘承祐慰劳了他一番,还赐给他金帛、衣服、玉带、鞍马。郭威谢辞说:“臣奉命出征,长达一年,仅仅攻克一座城池,算什么功劳!而且臣带兵在外,所有安定京师、供给军须、使军粮充足等大事,都是诸位大臣居中努力的结果。臣怎敢独自得到这些赏赐!请陛下遍赐群臣。”隐帝又提议要让他兼领藩镇,郭威推辞说:“杨邠位在臣上,却未有寸土。况且臣不过是陛下的帷幄近臣,不能和史弘肇他们相比。”

九月初二(壬寅),隐帝遍赏宰相、枢密、宣徽、三司、侍卫使等九人,给他们的赏赐和郭威完全一样。隐帝想给郭威特别奖赏,但他谢辞道;“运筹画策,出于朝堂;发兵运粮,责在藩镇;野外作战,在于将士;然而功劳独归于臣,让臣心里如何过得去!”

九月初五(乙己),隐帝为郭威加检校太师和兼侍中,为宋州节度使兼侍卫亲军都指挥使史弘肇加兼中书令。

次日,朝廷免去西京留守判官时彦澄、推官姜蟾、少尹崔淑的官职。原西京留守王从恩被免职后,他的主要幕僚理应随他辞职,而他们没这么做。这时他们遭到留台侍御史赵砺的弹劾而被罢官。

九月初九(己酉),隐帝任命右千牛上将军孙汉赟为绛州刺史。礼部尚书兼判吏部尚书铨事的王松的儿子王仁宝是河中叛帅李守贞的从事,隐帝为此停止了他的现任。王松很快也就在私第去世。

九月十一(辛亥),隐帝为宰臣窦贞固加守司徒,苏逢吉加守司空,苏禹珪加左仆射,杨邠加右仆射;杨邠照兼枢密使。

同时,退休的太子太师致仕皇甫立去世。皇甫立是代北人,后唐明宗李嗣源时任代州刺史。他最初被李嗣源署任牙校;李嗣源历任藩镇时他总跟着他。皇甫立生性纯朴谨慎,深受明宗的信任,李嗣源的部下王建立和安重诲,策名委质(得到重用)都在皇甫立之后。李嗣源即位成为明宗后,即任命皇甫立为忻州刺史。长兴末年,皇甫立转任洺州团练使。应顺(934)初,他升迁鄜州节度使和检校太保。清泰三年(936)春,他移镇潞州,并在不久后改任华州。后晋天福中年,晋高祖任命他为左神武统军。少帝即位后,他历任左金吾卫上将军,经累迁官至检校太尉。后汉高祖平定天下后,授他为特进和太子太师,让他在该位置退休致仕。这时他病故。

九月十三(癸丑),隐帝为三司使王章增加封邑。

朝臣们觉得沐浴皇恩的都是朝廷亲近臣僚,而宗室刘信及青州节度使刘铢等人都是国家的元勋,必会心中不平。他们还担心藩镇诸侯会觉得朝廷有为亲近臣僚徇私的嫌疑,于是开始谈论要为各地藩臣普遍加恩的事。隐帝于是在九月十五(乙卯)为天雄(邺都)的高行周加守太师,山南东道(襄州)的安审琦加守太傅,泰宁(兖州)的符彦卿加守太保,北京(河东太原)的刘崇加兼中书令。九月十七(丁巳),隐帝让澶州的李洪信移镇陕州,任命侍卫马军都指挥使兼遂州节度使李洪义为澶州节度使。九月十九(己未),隐帝又为忠武(许州)的刘信加兼侍中,进封开封尹侯益为鲁国公,还为天平(郓州)的慕容彦超和平卢(青州)的刘铢并加兼侍中。

同一天,湖南马希广的奏折抵达朝廷,说他于八月十八日击溃了朗州马希萼的部众。

九月二十一(辛酉),隐帝又为朔方(灵州)的冯晖和定难(夏州)的李彝殷并加兼中书令。

也在这天,隐帝停止武卫将军石懿和左武卫将军石训的现职。石懿他们在八月中秋节去祭祀后晋五庙时,让倡妇在斋宫过夜,结果被鸿胪寺弹劾,因此有了这道诏令。

九月二十三(癸亥),隐帝为镇州的武行德和凤翔的赵晖并加检校太师。

同时,邺都、磁、相、邢、洺等州上奏,说他们那里暴雨损害了庄稼。西京也上奏,说洛水溢上河岸。

九月二十五(乙丑),隐帝为晋州的王晏、同州的张彦赟、邠州的侯章、泾州的史懿、沧州的王景、延州的高允权,并加检校太师。

冬十月初一(庚午),契丹入寇。当天(通鉴作两天后即壬申),隐帝为义武(定州)的孙方简和武宁(徐州)的刘赟并加同平章事,并改任利州节度使宋延渥为滑州节度使。十月初五(甲戌),隐帝为皇弟兴元节度使刘勋加检校太师,并于两天后为相州的郭谨、贝州的王继宏、邢州的薛怀让并加检校太尉。十月十一(庚辰),他又为安州的杨信和邓州的刘重进加检校太师,为河阳的李晖加检校太傅。

十月十三(壬午),隐帝为两浙的钱弘俶加守尚书令,为湖南的马希广加守太尉。

次日,监修国史苏逢吉和史官贾纬将他们所撰写的《高祖实录》二十卷上呈。

十月十七(丙戌),隐帝为荆南的高保融加检校太师和兼侍中。他还提升殿前都部署兼江州防御使李建为遂州节度使兼侍卫马军都指挥使;提升奉国左厢都指挥使兼永州防御使王殷为夔州节度使兼侍卫步军都指挥使。

不少议政的人觉得隐帝如此大规模加官进爵,有点过分,说:“郭威没将大功专门归于自己,让别人分享,的确成为美谈。然而国家的爵位,因一人立功而遍及天下臣僚,不也太滥了!”

吴越王钱弘俶招募能开垦荒田的百姓,答应不收他们的租税,因此两浙境内没有荒弃的农田。有人提议核实人口,杜绝遗漏,以此增加赋税收入,并请求自己掌管这事。钱弘俶将这人在国门前公开杖责。吴越百姓对吴越王无不心悦诚服。

楚国静江节度使马希瞻因兄长马希萼和马希文互相争斗,所以屡次派使者去谏止,但他俩都不听。马希瞻知道他们这么做最终导致马氏宗族覆灭,因为焦虑而疽发于背,于十月十八(丁亥)死去。

这期间,契丹人入寇河北,攻陷贝州的高老镇,游骑甚至都到了邺都的北面边境。契丹人也往西北推进,直至南宫和堂阳,到处杀掠后汉的官吏和平民。好几州的百姓都吃尽了他们的苦头,而藩郡守将全都闭关自固,管不了民众的死活。隐帝非常担忧。十月二十(己丑),他派枢密使郭威督领诸将率军巡边,抵御契丹的入侵,并任命宣徽使王峻为监军。

十月二十一(庚寅),隐帝进封府州的折从阮为岐国公,丰州的郭勋为虢国公。

十一月初三(壬寅),隐帝为鄜州留后王饶加检校太傅。

再说,契丹人听说后汉大军渡过黄河北上,连忙撤退而去。十一月十二(辛亥),郭威率军抵达邺都,下令王峻分兵直趋镇、定二州。

十一月十四(癸丑),隐帝封吴越国王钱弘俶母亲吴氏为顺德太夫人。当时议政的人认为:“根据封赠的礼制,有国邑封号的妇人,死后才有谥号。后妃公主也一样。唐朝武则天女主,自我作古,活着时就使用则天的名号。韦庶人(唐中宗皇后)当时也有顺圣的名号。精通礼制的人都非议她们的做法。近代梁氏(后梁)赐张宗奭(即河南尹张全义)妻子为贤懿,后又改为庄惠。如今朝廷封吴氏为顺德。这都并非古人的做法。”

十一月十六(乙卯),隐帝任命大府卿刘皞为宗正卿。

十一月十九(戊午),郭威率军抵达邢州。

十二月初一(庚午),湖南上奏,说静江军节度使马希赡于今年十月十八日去世。隐帝为次取消两天朝会。次日,出现日晕三重的天象。

同时,南唐兵渡过淮河,进攻后汉的正阳。也在十二月初,后汉颍州将领白福进击败了他们。

十二月初九(戊寅),司徒、门下侍郎、平章事窦贞固上奏,请求修撰后晋朝的实录。隐帝于是下诏,让史官贾纬、窦俨、王伸等人开始修撰。他还恢复礼部尚书张沆为翰林学士。十二月十三(壬午),隐帝进封他二十一姊永宁公主为秦国长公主。同时,颍州的奏折抵达朝廷,说他们在正阳打败淮贼(南唐兵)。

后汉枢密使杨邠为政十分繁苛琐细。当初,邢州人周璨任后晋的诸卫将军,后汉时他没有收入,便跟从大将王景崇西征。王景崇反叛时,周璨成为他的谋主。杨邠上奏说:“许多前资官(已离职的前朝官员),喜欢鼓动藩臣。朝廷应当让他们全都回到京师。”后来各地的前资官全都云集大梁,天天拦在宰相马前要求得到官职。十二月二十二(辛卯),杨邠再次上奏说:“前资官应当分居两京,等到官位有缺时再补任。”在京师漂泊,无处可住的人很多。杨邠又奏称:“路上来往的行人很多,都必须发给过所(即通行证)。”后来来申请过所的人挤满了朝廷各司,闹得人心惶惶,朝廷才取消了这一要求。

再说,后汉凤翔节度使赵晖率军猛攻凤翔(今陕西宝鸡)。周璨跟据守凤翔的王景崇说:“明公向来与蒲、雍(即河中和长安)相为表里。如今二镇已被征服,蜀国的小儿不足为恃,我看不如归降朝廷。”王景崇曰:“也好。容我再想想。”

过了几天,城外攻势转急。王景崇跟他的党羽说:“事情不行了,我得做出应急措施。”于是跟他的部将公孙辇和张思练说:“赵晖的精兵大多都在城北。明日五鼓(凌晨三点)前,你们二人可烧了城的东门诈降,但千万不要让敌寇进城。我和周璨带着牙兵从北门冲破赵晖的军队突围。即使不成而死,总比束手就擒要强。”大家都说:“好办法。”

十二月二十四(癸巳),天还没亮,公孙辇和张思练果然烧了东门请降,府牙也着火了。二将急忙派人去打探怎么回事,结果发现王景崇已与家人自焚而死(《旧五代史》居然没有王景崇传))。周璨也投降了。

十二月二十八(丁酉),后汉密州刺史王万敢带兵出击南唐海州的荻水镇,给他们造成伤残。

这月,南汉主刘晟前往英州。

这年,南唐泉州刺史留从效的兄长南州副使留从愿,下毒鸩杀了刺史董思安,自己取而代之。南唐主李璟也无可奈何,只好在泉州设置清源军,任命留从效为节度使。

乾祐三年即公元950年春正月初一(己亥),隐帝没有接受朝贺。同时,凤翔节度使兼西南凤翔行营都部署赵晖的奏折抵达朝廷,说上月二十四日官军收复凤翔,逆贼王景崇举族自焚而死。正月初九(丁未),隐帝为赵晖加兼侍中。

次日,密州刺史王万敢的奏折也抵达朝廷,说他奉诏领兵进入南唐海州界内,直至荻水镇,将那一带焚毁扫荡殆尽,并请求增兵进攻南唐。隐帝于是下诏,任命前沂州刺史郭琼为东路行营都部署,率领禁军及齐州兵马赴援。

同时,郭威请求带兵北临契丹的边境,但隐帝下诏劝止了他。

正月二十二(庚申,《旧五代史》作庚午,但正月无庚午),隐帝将前永兴军节度副使安友规除名,流放到登州的沙门岛。先前,安友规暂时代理永兴军府事务。当赵思绾反叛奔回长安时,安友规丢失了城池。这时朝廷明正他的罪行。

正月二十五(癸亥),隐帝让前邠州节度使宋彦筠在太子太师的位置退休致仕。

正月二十八(丙寅),隐帝派使臣前往永兴(长安京兆一带)、凤翔、河中,去收埋对反叛三镇用兵以来各地战死及饿死的遗骸。当时已有些僧人堆积了二十万具髑髅。

同时,郭琼上奏,说他部署兵马深入南唐的海州贼界。这月,有只狐狸爬上明德楼,被楼主捉获。那只狐狸毛长,而且腹下还多出两只脚。

南唐主李璟得知后汉平定了三镇反叛,这才免去了李金全北面行营招讨使的职位。

南唐清淮节度使刘彦贞经常征敛百姓的钱财用以贿赂权贵,因此权贵争相赞誉他。刘彦贞在寿州多年。他担心后唐派人替代,便故意声称边境紧急,以此自固。他还胡乱上奏,说后汉将要大举南伐。二月初,南唐主任命东都留守燕王刘弘冀为润、宣二州大都督,出镇润州;任命宁国节度使周宗为东都留守。

后汉朝廷本就想调换藩镇大员。刚好许多节度使请求赴京,在嘉庆节为隐帝上寿,朝廷马上就答应了。

二月十三(辛巳),青州上奏,说郭琼部署的士兵已自海州回至青州。二月十六(甲申),枢密使郭威到北部巡边回来。

二月十九(丁亥),汝州防御使刘审交病故。刘审交字求益,是幽州文安人,祖父叫了刘海,父亲叫刘师遂。刘审交少年时就开始读书,尤其精通吏道,最初出任北平主簿,后转兴唐令,不久本府(幽州)召他补任牙职。燕帅刘守光僣号称帝时,署任他为兵部尚书。晋王灭燕后,他归于太原。后来成为后唐庄宗的李存勖得知他后,起用他为诸府从事。同光初年(约923),赵德钧镇守幽州,后唐庄宗任命内官马绍宏为北面转运使,于是马绍宏聘请刘审交为判官。王都占据定州反叛时,朝廷命令大将王晏球进讨,刘审交成为转运供军使。王都被平定后,他因功出任辽州刺史。翌年,他再次成为北面供军转运使,接着改任磁州刺史,但因母亲年高,他辞官去奉养老母。母亲病故时,他悲伤痛苦,超过礼制,即使服丧后也多年不出。晋高祖石敬瑭即位时,范延光在魏州反叛。晋高祖命令大将杨光远作为总兵出讨,又召刘审交为供馈使。邺中平定后,晋高祖任命刘审交为三司使兼右卫大将军。天福六年(941)夏,他出任陈州防御使,并于一年多后移任襄州防御使。刘审交治理襄、汉一带,在抚绥方面很有办法,民众无不感怀他。青州杨光远之乱平定后,朝廷将那里的平卢军降格为防御州,重新启用刘审交为防御使;他经累迁官至检校太傅。当时朝廷正当用兵之后,刘审交抚恤治理,凋弊的青州才得以复苏。契丹消灭后晋时,刘审交被替代回归。当时契丹权臣萧翰在京都,再次起用他为三司使。萧翰回归契丹前,扶植许王李从益在汴州当政。李从益派人去召大将高行周和武行德等人,想将军事委托,但他们都不受命。不久,并帅刘知远在太原举兵,他的大将史弘肇又在泽潞,京都人无不大为恐惧。当时有一千燕军守卫大梁诸门,李从益母亲王淑妃征求文武臣僚的意见说:“我们孤儿寡母本来呆在洛阳,一下子被萧翰所逼迫,才落到此处。你们只管派人去迎请太原(即刘知远),不要担心我们母子。”有人说:“太后只要收拾各地守营兵士回来,与燕军一道就足以守住城池,然后再等待河北救援接应。”王淑妃说:“这不是办法,我们母子在亡国之余,怎敢与人争夺天下!”众人议论纷纭,还把守城作为借口。刘审交说:“我是燕人。如今城里有燕军,理应为燕人考虑。然而时机不对。此城经过敌军的蹂躏之后,财力空虚匮乏。剩余的民众侥幸活了下来,如果再出什么闭门拒守的怪主意,一月之内,大梁城里就没活人剩下了。诸君千万不要再说了,必须听从太妃的决定。”此后李从益便派使者前往太原贡奉。后汉高祖刘知远到了汴梁后,罢免了他三司使的职位,让他回归朝班。隐帝嗣位后,起用他为汝州防御使。汝州算是近辅,有名的难以治理。刘审交除掉所有烦琐弊政,尽量不叨扰民众,百姓因此都歌颂他的功德。

这时(《旧五代史-传记》作去年即乾祐二年春)他病故,终年七十四岁。郡人聚集在他的灵柩前痛哭,乞求朝廷允许将他留葬在本州界内,还为他立碑起祠,四时致祭。汝州将这事奏闻朝廷,隐帝下诏说:“朝廷的制度都有规定的典章,对于牧守级别的官员,近来没有追赠。其中或许有人政绩和能力特殊奇异,为政惠及黎民百姓,生时有很好名声,死后又在民间留下遗爱。那么朝廷褒贤奖善,岂能局限于常规典章。可特别追赠刘审交为太尉,准许官吏平民的请求。”前相国、太师、秦国公冯道得知后说:“我曾当过刘汝州的僚佐,知道他的清廉平和,为人慈善,绝对是不会害民的良吏。他在辽、磁二州任刺史,和治理陈、襄、青等州时,都称得上公允,但也没有特别优异的政绩。他治理汝州,又哪里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百姓的租赋不能减免,徭役不能停息;受寒的他也不能提供衣被,饥饿的他也不能提供食物,百姓自然也急切地想知道,使君给我带来了什么好处!然而他身死之日,黎民百姓却如此感怀他,诚然都是因为他从不鞭打他们,也不苛刻盘剥百姓;从不假公济私,也不损人利己。他的确做了良吏该做的事,减少刑罚,原宥过失,谨守自身,勤勉节用,安于俸禄,敬守礼分而已。其实他所做的,谁不能也一样做到!但是先前的牧守就不能这么做,所以汝州民众对他的逝世嗟叹,爱慕他的为人。如今天下在兵荒马乱之后,在四方凶盗之余。织机的杼柚空空而征税的赋敛频繁,人民的数量稀少而朝廷的仓禀匮乏。把这当作康泰,真是不能轻易出口。天下的二千石侯伯牧宰,如能哀怜百姓,不至于拼命聚敛,不至于屠杀无辜;能够以民为邦本,以政为民本,办事和平宽易,那么像刘君这样平常的政绩哪有什么好称道的!侯伯牧宰们哪用担心自己不能得到很好的名声!”冯道于是为刘审交写了哀词六章,镌刻在他墓碑的背面。

要想知道五代十国后来的事,请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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