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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 Nino (外一篇:鹊桥新编)

(2016-03-10 12:54:29) 下一个

   【按语】帖子有点长,后面更八卦。

    由于El Niño现象,近日中美都经历了极度暴寒。先是家乡武汉有人抱怨:气象台光说不练,说好下雪又不下,叫人失望。结果第二天早起,发现街上银装素裹。昨日重庆的朋友刷微信,说山城主城区迎来了20年未遇的大雪。接下来,美国纽约客也在圈里晒雪景。新泽西今早雪后初晴,各家自扫门前雪。小石城的朋友也发来自家豪宅秋冬景色对比照,四季分明,让人羡慕嫉妒恨。

    恨,是恨自己,因为自家住南加利福尼亚。南加四季不分,总让人犯糊涂,错把寒冬比作春。就说今日吧,阳光依然灿烂,户外温暖如春,好似人间四月天。下午照常去骑脚踏车,沿着North River专用自行车道,骑到海滩。海滩上空,有人正在玩滑翔。色彩缤纷的滑翔伞,挂在白云间,煞是好看。

    却说骑行路上,看到与车道平行的North River,沿途的河床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想必是预防措施,以免河道阻塞,难以应付像上次一样的强降雨。两周前,El Niño也访问过圣地亚哥,带来一次连续几天的强降雨过程。突然间,河流泛滥,道路被淹,交通受阻。不仅如此,还上演了一出“牛郎织女”2.0版(以下是八卦部分。有事就去忙,若闲得无聊,不妨继续)。

鹊桥新编

    既然是2.0版,干脆换一下男女1号,牛郎织女换成朱郎村姑。主题不变:鹊桥会。

    话说很久很久以前,盘古开天,星移斗转。在东胜神州对面,隔着太平洋,是北美加州。此地有处村庄,住着朱郎村姑。两口子勤劳善良,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平常都作些啥呢?当然是上班务工。一般情况下,朱郎村姑上班,要一起出门坐火车。村姑坐到索云谷(Sorrento Valley)站先下车,朱郎多坐一站,到老街(Old Town)站下车。下班时,朱郎先上车,与村姑在索云谷站相会。然后,夫妻双双把家还,将就一日的生计。

    大海航行靠舵手,历史的帆船穿越到了21世纪一十六年。新年伊始,一日晨起,天下起大雨。别说下雨,就是下刀子,也要上班讨生活不是?上班路上,倒也平顺,一路无话。下班了,朱郎走出大门,抬眼一瞧,额的个嘎得(My God)!只见门前,水深一尺。多亏朱郎灵机一动,玩起了高科技——翻墙术——从道旁矮墙上爬出去。又是风,又是雨,裤子鞋子都湿透了,怎一个狼狈了得。好不容易上了火车,气还没喘顺畅,手机响了,村姑打来的。说,都怪你,喜欢瞧热闹,还不嫌事大,这回事大了。啥事呢?原来索云谷也发大水了,差不多把索云桥给淹了。那桥正是鹊桥,是村姑天天下班后,与朱郎相会的必经之路。

    火车缓缓驶进了索云站,朱郎隔窗一看,河对面的乘客过不了河。却又作怪,他们冒着瓢泼大雨,正兴致勃勃地跳着广场舞(哦,也许看错了,只是在跳脚)。不一刻,火车就要开了。可怜朱郎村姑,隔河相望。河水涛声依旧,硬生生地把两人隔在鹊桥两端。风萧萧,河水寒,上天为之叹息,大地为之呜咽。河对面的人们啊,眼看火车又开了,脸上都挂满了同情的泪珠(也许又看错了,脸上只是雨水)。

    火车上,孤苦伶仃的朱郎闲得慌,立马把这鹊桥新编,开始微信直播。亲友们反应热烈,有说快去找只舢板,有说把火车推回去,有的问带干粮了没,有的建议支个帐篷将就一夜得了。瞧这些主意,没有最馊,只有更馊。忽然,村姑又打电话过来,说下一趟火车进不了站,无限期延误。看来,事越闹越大了。朱郎当机立断,说没关系,等我到站后,开车来接你。

    好不容易到了终点,朱郎一个箭步,直接从火车跳上了自家车,眨眼就上了高速。正在风驰电掣般地飞奔,手机又响了,说火车进站了,不用开车来接。瞧这折腾劲!折腾人不打紧,把车折腾坏了,多心疼啊!

    朱郎只好又返回火车站,来到站台上,苦苦等着。那情形,一个字:风雨交加,饥寒交迫(乐声起,插入主题歌)。

        天已黑,愁已浓,拳拳盼归心。

        风在吼,雨在飘,肚子在咆哮。

        昨日下班还没事,一夜回到解放前。

    不知等了多久,火车才进站,朱郎村姑终于又相会了。不过,这次相会不是发生在鹊桥上,而是在火车站。要不怎么叫鹊桥新编呢。

    后记,随着此次鹊桥相会,诞生了一项崭新的下班历时纪录:4小时16分15秒(注:单程)。

1-24-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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