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悲观时事

潘晓来信的作者之一。老么咔嚓眼的。不迎合不争论,不自以为是否定其他,不以为掌握真理,只是口无遮拦唧唧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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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放烟花爆竹里的潜规则

(2022-12-21 22:52:59) 下一个

试放烟花爆竹里的潜规则

                                  2005年10月27日

何必

市烟花爆竹安全管理办公室对初选的烟花爆竹进行最后一次试放筛选……(略。)

看着画面里那五彩缤纷姹紫嫣红的烟花爆竹,上窜下跳翻飞腾挪,好不热闹,让人赏心悦目养眼怡情通宣理肺滋阴壮阳,盯着电视屏幕就能凭添对生活的无限憧憬希冀,感到原来现实还是美好的,活下去还是蛮有滋味的。

本来嘛,有关烟花爆竹禁改限的呼声嚷嚷了若干年,一直无动于衷。今年春节,北京市依然爆竹声响震耳欲聋,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政令被全体北京人和在北京滞留的人当作耳旁风,面对严肃的法律法规置若罔闻,成全了全民对权威的抵制的宏伟壮观景象。尽管北京节日期间不顾人们的心情与财政的羞涩,出动了11万人走街串巷执行禁令监督,但还是没能阻止住刁民或者声东击西躲躲闪闪,或者法不责众有恃无恐,或者利用警察叔叔在节日其间怎么着也不能扳起脸面声色俱厉,结果还是使得整个北京像炸开了锅的堡垒,鞭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终于,在邓小平理论和三个代表精神的指引下,在执政为民方针的引领下,在市委市政府的正确领导下,今年北京市召开了有关禁改限的听证会。坊间原本在这禁改限方面立场分作截然相反的两派,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依据。最终,对于现实的妥协使得禁改限得以成行。

这不,市烟花爆竹安全管理办公室对初选的品种进行了最后一次试放筛选,并且这次筛选对媒体开放,让公众对这种筛选的结果大致看了个眉目。

据介绍,烟花爆竹四个级别:

A级:适应于专业燃放人员燃放,在特定条件下燃放的产品;

B级:适应于室外大的开放空间,按说明燃放,距离产品及其轨迹25米以上的人或财产不应受到伤害;

C级:适应于室外相对开放空间,按说明燃放,距离产品及其轨迹5米以上的人或财产不应受到伤害,对于手持产品,手持者不应受到伤害;

D级:适应于近距离燃放,按说明燃放,距离产品及其轨迹1米以上的人或财产不应受到伤害,对于手持产品,手持者不应受到伤害。

A级的自不待言,那都是专业人员才能有幸把玩的,不是草民能够沾染的。B级则需要室外大的开放空间,距离25米以上,显然在市内很难找到这样地方。所以嘛,当然也只能剩下C级和D级了。

记者到了试放现场,为了拍摄需要,把最精彩的画面都摄制下来,而那些温暾憋屈的当然不利于电视表现,也就没给观众添堵。但实际上,现场最后参加角逐的56种产品里,除了屈指可数几款可以赏心悦目外,其它的都是不能做节目的,或者说,就是实在无聊的玩意儿。在C、D级别的货色里,都是些无法升空只能满地出溜的东西,小坦克、小火车……但凡上了小学的孩子都不会对此有什么兴趣。

这让人想起冯梦龙《笑府》里的笑话:有一个人患有高度近视,半尺之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一天晚上,他捡到一枚爆竹,便靠近灯火辨认,不料触火而响。旁边有一个聋子,见此,拍着他的背问道:“你刚才捡到了什么东西?怎么一到手就飞散了?”

如果试放被恩准的爆竹注定都是考验人们听觉的。以往那些震耳欲聋的爆竹都会不见了踪影,全变成了音量上与放个屁差不多、亮度上还不如划根火柴的好玩的物种。与其如此C、D级,还不如在家看CD呢。

而北京人非常熟悉的二踢脚是否被允许,还在争论之中。不知道,如果争执不下,是不是还得召开个“二踢脚听证会”来加强某一边的力量。

何以如此?知道这个北京市烟花爆竹安全管理办公室是由多少个部门组成的?北京市政府相关30多个局办!如此一个联合办公,结果势必出现逆淘汰机制:最响亮而惹人耳目的最先被驱逐,然后次之,余类推,剩下的就是最窝囊最鼠霉最无聊的,就像官场上的淘汰机制一样。设想,哪个部门敢于为了一款可能造成哪怕丁点声响和火种的产品而主张入围?相比起乌纱帽来,烟花爆竹的品质算得了什么呢?能够让草民燃放就很开恩了。

2003年笔者在奥斯陆过元旦。零点时分,整个城市变成了烟花爆竹的海洋,也是震耳欲聋,也是五光十色;而且那些烟花爆竹都是产自中国,漫天上光彩与烟雾后面似乎划出了一道让人百感交集的“中国制造”的字样。那里,不能说对生命不尊重,可还是烟花漫天璀璨爆竹腾空飞舞,并没有只能玩弄小坦克、小火车之类的儿童玩物。

挪威首都可以燃放中国生产的爆竹,中国首都不能,这真是件怪事。

就此,看着试放中那些无声无息品种屁股后面划出光怪陆离的轨迹,怎么看都不像是“中国制造”,而是“潜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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