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少璋博客

此博客收录了我近年来的散文。希望能与笔友交流,并不吝予以批评指正。
正文

黄河精神之颂-----池青橡

(2023-07-25 04:51:41) 下一个

      胡少璋先生是擅长散文写作,尤其是写景抒情的逰记写作的著名作家。他取材新奇,视角独特,辞采华丽,寓情于文,构思巧妙,意蕴深远,已成了中国、中国香港、澳大利亚三地熟稔他的文人们的共识。      今复读发表于20年前《陕西日报》、现收录在《胡少璋散文选》中的《黄河壶口写真》一文,感触颇多。      《黄河壶口写真》一开头,就以《黄河大合唱》中的两句歌词“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作引子,让人热血一下子沸腾起来,继而写出“耳边仿佛响起‘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的轰鸣雷声”,更使人心潮澎湃不已!当你读完这简短的几句,是否对黄河壶口已有了一个粗略的但不可磨灭的印象呢?      是的!你一定会这样回答。当然,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先声夺人”的写作手法。      然后,胡先生自述了此次参观黄河壶口的原由后,就描写道:“车到壶口还有三、四里,就先听到隆隆的吼声,似巨龙在云层中翻滚咆哮,似雷声在天际破空掠过。离壶口下游约四、五百米处的黄河中,有一块巨石。这块巨石叫孟门山,山上矗立着一尊大禹的褐色石像。”      随即,他插叙:“《水经注》云:‘禹治水,壶口始’。这尊塑像就是当地百姓记念大禹治水有功而立的。”

      之后,他继续揮毫写道:“车到壶口稍近处,在前面目力穷尽的地方,第一眼望去,能看到的是一个最隐蔽处,也是最显眼处,那是:一团烟、一层雾、一片云——汇集了千支万流的狂暴不羁的黄河水在此下跌入壶,‘天下黄河一壶收’。”他在这里写了远景:一团烟、一层雾、一片云。语言极其浓缩,概括性极其强烈!      接下去,他就以十分细腻但又万分夸张,也可以说---绘声绘色地写出近景:“壶口的上游黄河河面约二、三百米宽,到了壶口河槽突然狭窄至五十米。河面由二、三百米一下子浓缩到五十米,漫无边际的黄泥水哗哗哗地争着抢着,谁也不让谁地倾倒于入口极窄的壶,好像一大块什么东西忽然从高空摔下来,摔得粉身碎骨了。成千上万顿的黄泥水一下子砸到窄窄的三十四米深的河槽里,怎不令人目瞪口呆!”      好一个“目瞪口呆”!我们没见实景,只读文字,但也触目惊心了!行文至此,胡先生让我们喘了口气,叙述了一个“大禹治水”的民间传说和一个“壶口”称呼之来历的神话故事,以及另一个口口相传的“李自成大军遇险得救”的坊间说本。      读完这些,原以为全文已近尾声,但胡先生却说:“我跟许多逰客一样脱了鞋子,涉着黄澄澄的泥水,走到河槽的边缘,一看对岸近在咫尺,好像只要用一根竹竿插到河底,一撑就可以跳到对岸,完成一项跨河跨省的撑杆跳的世界创举了。回到岸上,大家在软沙的平滩上,以瀑布作背景拍照留念……”在和黄河水“亲密接触”之后,“我”回望“壶口”:“在灿烂的阳光照射下,金色的大瀑布,闪着耀眼的光芒,像海啸山崩,似万马奔腾,令人心惊胆跳!”

      由此,胡先生才感叹道:“啊,黄河,至今您那种挣脱羁绊,执着开拓的冲力,一直在我的心坎里搏动着……穿越壶口南奔,东流入海。黄河啊,您奔流万里,所向披靡,任何一种力量均无法阻挡,由这种‘黄河精神’所孕育的中华儿女不也正是这样的吗?”      胡少璋先生说的对极了。我们华夏儿女需要的正是这种“黄河精神”,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黄河精神”!在今天,世界的政治、经济、文化格局再塑的重大历史时刻;在今天,人类与新冠病毒作殊死决战的生死攸关时刻,尤其如此!      在《黄河壶口写真》这篇不足两千字的短文中,胡先生按时间顺序,先后写了黄河壶口,从远观,到近看,再到“亲密接触”,然后又回到远观,这样一个过程。其中穿插叙述、民间传说、神话故事、坊间说本等,亦叙亦议,有张有弛,一波三折,逐次递进,让读者的情感与作者一起,步步加深,直至高潮。胡先生经纬全篇,手法类似古代诗文中的“起承转合”,有“起”,有“承”,有“转”,有“合”,亦步亦趋,环环相扣,特别在结束全篇的“合”中,高潮顿起,蕩气迴肠,令人昂扬向上。      《黄河壶口写真》不啻是胡先生的匠心之作,胡少璋先生也不愧为写作的高手。读着这诗一般的美文,我不由得想起著名作家杨朔先生的一句话:“好的散文就是一首诗。”(引自杨朔《海市》小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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