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大树
盘点大国国民心态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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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野蛮的地球人，用他们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钢铁制成的强大武器，无情地击毁那棵纳美人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参天大树的时候，我泪如雨下。当看到纳美人在轰然倒下，剧烈崩塌的大树间，扶老携幼，仓皇逃窜，生离死别的时候，我悲痛异常。那棵大树原本高耸入云端。那棵大树原本枝枝叉叉，盘根错节。那棵大树原本枝繁叶茂，郁郁葱葱。那棵大树原本是纳美人代代相传，繁衍生息的脊梁。那棵大树，原本是一代一代喂养滋润整个纳美族人的美丽母亲。它在傲慢野蛮的地球人对一种地球人认为贵重的稀有金属的野蛮追求下，转眼间被钢铁弹药彻底摧毁。当那棵大树轰然倒下的时候，我看到纳美人的魂魄都已经散了。魂魄散去的纳美人的脸色是那么地灰暗与仓皇。上帝保佑纳美人在惊慌奔逃后，终于选择了不屈地战斗。他们终于以他们纯朴的武器战胜了那些武装到牙齿的邪恶的地球人，把他们赶回了老家，只留下少数良心未泯的地球人跟他们一起开始新生活。这是电影《阿凡达》讲的故事。走出影院，心里仍是一片荒凉，阴影久久无法散去。那些魂魄散去的纳美人呀，没有那棵大树支撑庇护的纳美人呀，你们将怎样面对未来的生活？需要熬过多少世纪，多少代艰辛的岁月，那片氧气稀薄毒气弥漫的土地上，才能再生长出那样的一棵大树呢？电影里没有交代。
1997年2月19日以后的几天里，共和国所有的音像媒体，反复地播放着同一首歌，《好大一棵树》。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风雨中你昂起头，冰雪压不服。好大一棵树，任你狂风呼，绿叶中留下多少故事，有乐也有苦。欢乐你不笑，痛苦你不哭，撒给大地多少绿荫，那是爱的音符。风是你的歌，云是你脚步，无论白天和黑夜，都为人类造福。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你的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据说这是应伟人女儿的要求，常委集体讨论后决定的。打破惯例，不放哀乐，只放这首《好大一棵树》。歌声委婉优美，但在那些日子里，却唱得天空乌云滚滚，人人心如刀绞。之前二十多年，在一个高大伟人倒下后不久，这个个子不高的小个子伟人，毅然站立在了新的高处。此后整整二十年的岁月里，头顶一个天，脚踏一方土，带领整个中华民族扭转了命运的轨迹。如今，当这棵大树又到了轰然倒下的时刻，整个民族，一十三万万同胞，今后还能倚靠谁的臂膀？欢乐你不笑，痛苦你不哭，撒给大地多少绿荫，那是爱的音符。伟人是幸福的，女儿在身后为他点播的这首歌，足以慰籍那颗承受了无数欢乐与痛苦的灵魂。可此后这一十三万万颗的饥渴灵魂，将飘向何方？还到哪里去寻爱的音符？伟人是人，无法在短短二十年的政治生命里，完成所有的事情。
去美国前，美国是个那么遥远而神秘的国度。那时做生意愿意跟日本人做，跟东南亚人做，跟中东人做，就是不愿意跟美国人做。别的国家的人买货，先开给你银行保证付款的信用证，你发了货，凭发货的单据就可以去银行拿钱。可美国佬不行，什么？信用证？不知道怎么开。要不我问问我的银行，对不起，我的银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开信用证。先发货，货到后一个月给钱。愿意就做，不愿意，拉到。靠，牛！谁知道发了货，你到底给不给钱？！甭跟俺们玩里格棱，不卖给你不完了吗！不跟你做不结了吗。等去了美国才知道，不是美国佬牛，而是他们的确土。他们的很多生意人的确不知道何为信用证，我自己到银行去问，多数的银行根本不知道信用证是何物。做生意前，你可以查他的信用，不管要什么资料，他肯定配合你，多大的公司，你卖给他东西，你查他的信用，他乖乖地配合。你如果认为信用良好，愿意做，货到付款，是最好的条件。合同定了，货发了，到时就去要支票，准给，绝不欺瞒。倒也省事。省了跟银行来来回回地跑的功夫，还省了银行费用，更省了喝酒吃饭玩动花花肠子。用经济学的术语说，这叫诚信经济。可诚信从哪来呢？人家凭什么相信你？你又凭什么相信他？对了，他们有他们的一套。在那里呆久了，慢慢了解得多了，发现他们的社会运作，乃至精神世界，跟我们有着巨大的不同。对他们越是了解得深入，对这个民族越是禁不住肃然起敬，敬仰万千。说到民族，不像我们有着几千年历史的华夏民族，这个民族的历史比美利坚合众国的历史长不了多少。他们来自世界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肤色，原本不同的文化和信仰。然而，不管你来自哪里，你是谁，都会被迅速地在这个大熔炉里熔为为一体。是什么力量给了这个本该是大杂烩的民族，如此张力无穷的魅力和自信？了解得多了，发现了些许奥秘，今天给列位看官透露一二。美国的自信，不是因为他们拥有独一无二的十三个航母战斗群和绝对领先于世界的武装力量，这些玩意儿苏联也曾有过，而苏联却已于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轰然倒下，美国人的武器没打，苏联自己就倒下了。美国的自信，也不是来源于统治世界的美元霸权，巨大的金融危机，同样袭击得这个国家摇摇晃晃，但他的自信，不会在这样的袭击中倒下，他肯定还会站着。究竟是什么，给了这个民族如此坚强的脊梁？是一棵树，一棵大树。是这个民族对上帝崇高力量和智慧的无限敬仰与崇拜，是对上帝的完美与公义的彻底折服。这棵大树根深叶茂，硕大无比，胸怀在蓝天，深情藏沃土，巨大的绿茵护佑着这个地球上唯一一个按美丽理想而建成的民族和国家。终于明白了，美国佬为什么有跟任何人做生意都不需要银行担保的信用证的坏习惯。In God We Trust，这四个英文单词组成的句子，有多重含义，若直译成中文，很难全面，姑且翻成：以上帝的名义，我们相信。每一张美钞上，都印着这个同样的句子。这个绿绿的纸片，若没有上帝作证，人凭什么要相信它？这个绿绿的纸片，若没有上帝作证，将伴生多少欺诈与邪恶？背靠大树好乘凉，有了这棵大树，这个民族就有了无穷智慧和力量的源泉。他因此为人的自由平等而生，为人的自由平等而战。他因知人类自己的罪而耻，因知耻而后勇，勇于建立自我约束的权利机制，勇于纠正机体上滋生的毒瘤而自新。有了对这棵大树的坚实信仰，这个民族不再缺乏伟人，也不再需要伟人。
当共和国的高个伟人带领我们的民族为了理想而不屈不挠，奋斗了几十年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我们已经穷得叮当响了。当共和国的小个子伟人带领我们的民族放弃无谓的争论与理想，一门心思奔到小康过上好日子的时候，却又突然发现我们已经穷得只剩钱了。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我们一代一代的伟人，像一棵棵大树般撑起了天，撑起了地，还撑起了这个民族的脊梁。当他们又像一棵棵大树般轰然倒下后，留下的亿万魂魄散去的人民，茫然四顾，心灵却归向何方？我们从来不缺乏信仰，可当全民族的信仰完全建立在对金钱的疯狂追逐的时候，华丽大厦背后的空气里除了臭的气味还能闻到什么？在人家的地方玩得好好的民主制度，为什么到了台湾这个也是中国人的地方，就马上变得荒腔走板，丑态百出呢？我们民族的灵魂里，跟人家比到底缺了什么？缺的恰恰不是钱可以买到的，而是整个民族共同的信仰与共同的价值观。美国共和党和民主党两党的国会议员们，无论其政治立场有多大的分歧，在国会里为了不同利益集团争斗的如何难解难分，到了星期天的早晨，他们都会在同一个时间，来到教堂。他们会放下忙了一个星期的功名利禄声色犬马，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让来自天上的光芒，照耀一下被金钱利益熏了一个星期而发黑发臭的灵魂。他们会懂得至少每星期一次去洁净那个容易被熏黑熏臭的灵魂。他们会去敬拜同一个公义的上帝，赞美同一个在天上的慈祥父亲，遵循同一个上帝应许的价值观。台湾的那些白天在公众面前丢鞋打架的议员们，晚上回到家里，关上房门后想得是什么？看我不想法整死你丫的，你等着瞧！
我们的张艺谋、陈凯歌、冯小刚大导演们，从来都不缺学习、模仿、创新的能力，他们没有几年就拍出了比美国大片一点都不逊色的华丽色彩和扣人情节，可他们消耗大量金钱和社会资源制成的所谓大片，倾泄在我们民族头上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呢？《英雄》华丽色彩与耀眼明星背后宣扬的是谁更狠谁的刀更快，谁就是英雄。《十面埋伏》华丽色彩与耀眼明星背后宣扬的是什么人也不要信，连爱你的你爱的爱人也都不要信。信了，你会死。《满城尽是大波妹》华丽色彩与耀眼明星背后宣扬的是夫妻反目、兄弟成仇、父子残杀，没有一个是可信赖的，有的只是阴谋和狠毒手段。《无极》华丽色彩与耀眼明星背后宣扬的是什么？玄玄乎乎，莫名其妙，不清不楚，说了又像没说，没说又像说了，估计连陈大导演和陈大制片自己也没搞清楚，就急着撒出来扬名立万了。《集结号》表演和导演顶级技术背后宣扬的是什么？绝对不可以相信组织。那相信什么呢？不告诉你。也许冯大导演自己也不知道。呜呼，我们民族顶级的艺术家们，你们的灵魂里到底缺了什么？你们缺了些东西的灵魂，到底还要倾泄些什么东西给我们的民族？不会意外，我们的大导演们，一定是这样的评价电影《阿凡达》的：故事老套，只是3D的制作水平高超。不会意外，我们的大导演们，一定会刻苦学习国外先进技术，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生产出制作水平达到或超过国外先进水平，故事又绝不老套，杀人如麻，背信弃义，笑里藏刀，机关算尽的中国式大片来。我们拥有五千年灿烂历史，光荣伟大的民族呀，护佑你千年万年不倒，扎根于磐石，高耸入蓝天的那棵大树又在哪里呢？我们民族亿万同胞共同的美丽精神家园，又在哪里呢？谁能告诉我？谁能告诉我？
【说明】关于美国国会议员的信仰信息，是开放给公众的。有兴趣研究的网友，可以在网上搜索，会轻易找到很多介绍相关资料的网站。美国是个宗教信仰自由的国家，但其95%以上的国会议员，却都信仰同一个上帝。不同的时期，比例可能稍有差别，但信仰上帝的议员，却是一直占压倒性的多数。推荐一个网站：http://www.adherents.com/adh_congress.html#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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